朱赞郇闻言只抬头看了一眼身边人,随后他突然道了一句“走,还是你带我去看看他吧。”
对于朱赞郇的提议,底下人自然没法拒绝,很快那下人便领着朱赞郇到达了朱月武昔日的旧居门口。
往日朱月武这地方总是门庭若市,家中仆役也总是将这里收整的干干净净。
然而如今从朱月武被抓才不过两三日,他这门前便堆起了落叶,甚至守在门口的仆人也是一副懒怠的姿态,若是从前朱月武看到这样的景象是必然要训斥这仆人一番的。
想到此处,朱赞郇不免道了一句“这门前怎么积了这么多落叶?”
那仆人原本一副昏昏欲睡的姿态,突然听到朱赞郇的声音,那仆人方才惊慌的起了身。
他只立刻慌慌张张的取了一把扫帚便要来扫这捷径。
“大少爷,你怎么来了?”只可惜他没有在附近找到扫帚,所以他只能慌乱无措的唤了一声大少爷。
淳安见他这副临时抱佛脚的姿态,自然也不免开口骂道“你还问呢!大少爷不来,你就是这样守着二少爷的?若是屋里人跑了怎么办?”
被淳安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不想那仆人反而在淳安面前诉起了委屈“大少爷我冤啊,是他们不愿意看守二少爷,生怕被二少爷给连累了去,所以他们都调走了,如今这里就我一个人看守二少爷!”
“一日三餐的饭都是我送,我还得日夜看守,有时候还得被二少爷折腾,小人这几日是觉也睡不好,忙也忙得晕头转向!这会子屋里才刚刚消停会,小人不过才来这儿小憩一会儿,谁能想到小人的点会这样背呢,就休息这一会儿就给大少爷您看到了!”
听到那仆人的话,淳安便也立刻训斥了对方一番。
“这里都赃成什么样了,你还在我面前狡辩!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听到淳安的话,那人只立刻低声道了一句“可不敢当您是三岁小孩,小人真是没时间。”
淳安还要再骂。
然而不想此时朱赞郇却是突然对淳安道了一句“淳安你别骂了,他也不容易。”
听到朱赞郇的话,淳安虽然不服气,可他也还是没有再说话了。
随后朱赞郇只转头看向那仆人道“这几日你辛苦了,不如这样吧,我让淳安带你去领二两银子吧!作为你这段日子的辛苦费!”
一听朱赞郇这话,那仆人立刻脸上放出了光彩,他当下立刻忙不迭的对朱赞郇道“大少爷仁慈!多谢大少爷恩德。”
朱赞郇自然也不是为了听这些阿谀奉承之语才对他如此行事的。
所以听到那仆人的话,他只挥了挥手道“行了,这些话你就别说了。”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淳安道“淳安你带他去库房取二两银子来用吧!”
一听朱赞郇这话,淳安显然很是不满“少爷这人明显就是懒惫,您怎么能这样便宜了他!”
然而听到淳安的话,朱赞郇却是立刻皱了皱眉头,他不悦的唤了一句“淳安,你莫要再多言!不然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听到朱赞郇都动怒了,淳安终于不再多言,然而他嘴角一撇,很明显他心底里挺不乐意的呢。
然而朱赞郇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不高兴,所以淳安他只能死气沉沉的应了一声是。
随后他又十分不满的看向那名仆人道“走吧!”
那仆人可不在意淳安给他脸色,一来这人是大少爷的亲信,他惹不起,而且因为他是新入府的,给他脸色看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他也不差这一个。
二来则是因为自己马上能得到除了俸禄以外的二两银子,要知道他们一个月也才二两银子呢,今日次不过看守了几日他便能拿到一个月的月俸,这让他又如何不欣喜呢?所以被人翻几个白眼算什么,如果下次还有这种好事,便是这大少爷的亲信天天给自己翻白眼他都乐意受着呢。
而朱赞郇只是看着这二人一前一后离去,随后他便独自一人径直走进了朱月武的屋里。
才只是走进朱月武的屋里,他便也真正相信了那仆人的话,看来朱月武真是在发疯了,如今这屋里一片杯盘狼藉,地上满是各种文玩古物的碎片,在这狼藉之中,朱赞郇甚至有种无从下脚的感觉。
不过不管再如何无从下脚,他最后也还是从中走出了一条道路。
“朱月武?朱月武!”他快到达朱月武的屋里时,只突然出言唤了朱月武一句。
然而这内室里一片空寂,根本无人回应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