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对方定然是躺在床上,不然也该有太医诊脉。
不想此时,他爹就坐在卧室外的书房里,而那书房里只还不止他爹一人,当下平日里常给自己爹爹出谋划策的那几个幕僚只也在这屋里。
虽然朱月武是有些不爽,可他也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露,故而在进来之后,他便收起了脸上的怒意。
而且这些人如今齐聚一堂,想来今日怕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想到此处,他只立刻躬身拱手道了一句“爹,儿子来了。”
随后他只又朝其他几位幕僚拱手。那些人见朱月武朝自己行礼,自然也只是拱手还礼。
反而是朱鹮志在他进来后便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怎么样?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成了吗?”
面对自己父亲的问话,朱月武一时只还有些不知所措。
可在犹豫过后,他最终还是如实说出了自己所面对的事实,毕竟当下他就算是想假装自己已经抓到了那些人,可自己手上没人,交不了差啊。
故而想到此处,他只如实道了一句“回父亲的话,儿子尚且没有办成此事,那些人实在太过狡猾了。”
一听朱月武这话,不想本就不悦的朱鹮志却是突然将手中的一方砚墨朝着朱月武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
朱月武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块砚墨,可是在他父亲面前他却是不敢闪躲的,故而当下的他只是任由那砚墨砸中了自己的额头。
鲜血顺流直下划过了他的额头,当下的朱月武只是恨恨低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在自己父亲的面前,他不敢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而朱鹮志显然并不心疼自己这儿子。一见对方这副低头的阴沉模样,他便也不禁破口大骂道“真是个废物,没有办成就没有办成,怎么你就这么多借口,真不知我要你这废物何用,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你跟你娘都是一样的没用!”
听到朱鹮志这话,朱月武多想顶嘴,可他不敢,从小到大受到的屈辱已经实在太多了,他若是顶嘴,那一定会更让自己失去一切。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深吸一口气,随后弯下身子,只将地上被自己父亲顺手扔出去的砚墨重新捡了起来,顺便他只再次躬身靠近自己父亲道“爹爹,是儿子办事不利。还请爹爹不要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说话间他只还躬身将双手之中的砚墨奉上。
朱鹮志没有接那砚墨,而那些幕僚们虽然也是支持朱月武的人,可在此时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他们谁也不敢多嘴一句,毕竟这父子两个可都不好打交道。
这老子喜怒无常,他们若是帮了不该帮的忙。对方定然会将他们算进去的。
而帮了小的,那也是讨不到好的。朱鹮志此人心思极重。而且自尊心极高,如今他们看了他这般狼狈模样,恐怕对方当下便已经在记恨自己了。
如果他们再过去帮对方说上一句话,那恐怕对方更会觉得他们是在折辱于他,故而在一阵不安之下,所有人只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这父子二人之间的较量。
而朱月武见自己父亲还是不曾理会自己,便也不禁低声道了一句“父亲,不过我昨夜虽然没有抓到那要抓的人,不过儿子经过连夜追赶,已经锁定了他们具体逃窜的位置。如今儿子已经安排了人在那里挨家挨户的搜,相信不久之后便有好消息传来。”
听到朱月武这话,朱鹮志的脸色当下方才缓和了许多。
“若是如此,那你为何不守在原地,直接将人带过来。”朱鹮志当下只也主动提问道。
他问的这个问题自然是废话,如果当时朱月武守在原地,那今日的他恐怕连陆之章的面都未必能见得上,他从来也不相信自己爹爹能为他引荐对方。
可朱月武也不能照实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不然依照他这好父亲的德性,还不知会怎么数落自己。
故而思索一番过后,朱月武只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父亲,儿子的确是想等找到对方再与父亲说的,可是儿子收到命令说驿站有人埋伏。儿子怕出了什么闪失,所以才匆匆过来,毕竟这事也是儿子负责的,今日下榻的又是陆侯爷,若出了闪失可就不好了。”
不想在他这话音落下之后,朱鹮志却是突然低声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句“若出了什么事反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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