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吴承卫只还朝那人吼了一句“还不赶紧给我把脸露出来。”
吴承卫没有开口之前,朱赞郇的视线其实便已经落在了对方的身上,只是那人一直用手遮住自己的脑袋,所以他才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如今那人在被吴承卫吼了之后,便也将自己的脑袋露了出来,朱赞郇自然便也十分清楚的认出了对方的容貌。
在看清楚那人的面容之后,朱赞郇只惊讶的道了一句“是你?你一路都在跟着我们?”
那车夫哪里敢承认自己的跟踪事迹,此刻的他只是疯狂摇头。
“没有,没有,主子我其实也只是恰好路过这里而已。”车夫立刻道了一句。
听到车夫的话,吴承卫只朝着那车夫讽刺的道了一句“你在这附近逗留了可不止片刻,而且从他们过来后,你便一直躲在隔壁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你说你只是恰好路过,你觉得你这话有人信吗?”
被吴承卫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自己的踪迹,那车夫的面上只写着大大的尴尬二字。
而朱赞郇显然也已经懒得再测试他的忠诚了,毕竟这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自己与其与他在已知的问题上纠缠,还不如直接问他一些实际的。
不过在这大门口审问也不合适,毕竟谁又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探子呢。
显然吴承卫也是一样的想法,他只对朱赞郇主动道了一句“我们现在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朱赞郇自然也只是跟着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二人只同时说明了彼此的意图,吴承卫随后便也一把拎起这探子丢进了院子里。
随后做完这些,吴承卫便直接将大门一关。
待落了锁,吴承卫只出言道“朱少爷,我已经瞧过了,在我这附近的探子应该只有他一个,而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等您,所以这人还是留给您之后慢慢审问吧,我们先谈正事。”
朱赞郇点了点头。
而在朱赞郇点头之时,吴承卫只又顺手将那车夫的周身大穴给点住了,随后将他定在院中之后,他便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只将朱赞郇请到了大堂之中。
这堂中布局也是两把交椅直接面朝大厅的格局。
而厅中一名瘦弱的青年只惶恐的看着来人。
吴承卫则是直接对那青年道了一句“不用怕,他是来同你了解情况的,你将那截手指骨头交给他便是。”
听到此处,那瘦弱青年明显更加不知所措了。
最后还是朱赞郇道了一句“我不会对你不利的,你不如还是把东西直接给我吧。”
那瘦弱的青年在确定自己安全后,随后方才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小截骨头。
他低声道“这是一截手指骨头,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您要是能凭这一截指头认出他是谁,那你就拿走。”
朱赞郇当下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他只又很快便小心翼翼的接过那一小截手指头。
虽然这一小截手指头能带来的信息很少,甚至他们都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朱望舒的手指头。
不过朱赞郇对于自己三叔显然是了解够深的,故而当他看到那小截手指骨头呈现处灰青色的时候,他便知道这截手指头多半是自己三叔的了。
他三叔与他一般都是多病之身。
不过三叔与他不同的是,他是自娘胎里带来的体弱多病,而三叔却不是,三叔从前也是这云洲出了名的美男子,这方圆百里倒是没有人不夸赞三叔的,那时的他文武双全,只可惜在他二十岁之时,他在与自己父亲联手捉拿一批羌漠人之时,为羌漠的巫女施了蛊。
那巫毒自那巫女死后便也无法可解,也是从那之后,他三叔的身子骨便越发的不如从前了,而这蛊毒拖延着他,只让他后来已经成了毒人。
而他的骨头便是也因为这毒染成了青灰色。
所以几乎想也不用想,这骨头多半应当就是他三叔的手指头了。
他看到那手指头,自然便也十分激动,故而他只又立刻出言追问道“你是在何处找到这半截手指头的?我三叔如今在哪里?”
被朱赞郇一问,那店小二只看了看一旁的吴承卫。
朱赞郇自然也捕捉到了那小二的眼神,所以他只也将自己的目光看向对方。
吴承卫连朱赞郇的视线朝自己看了过来,便也示意那店小二先下去,随后他方才慢慢道了一句“你想知道你三叔的下落,我自然是可以告诉你的,不过我这边也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朱大少爷也能成全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