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匪头子过来的时候自然也将那军师的话听在了耳朵里,如果一开始他还有一点顾念,那现在他可是半分客气也不想给对方留了。
这山匪头子是个爽直人,他虽然觉得这军师说的话里没安好心,可他也听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故而他一过来便对那将领道了一句“您放心,我虽然是个粗人,做的事也多不干净!但我向来敬重像您这样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所以在您面前我是一句假话也不会说的。”
说完这话,他只又立刻朝天发誓道“而且我若是有一句假话,便叫我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虽然那将领并不信这誓约,可这些山匪们却是很信这一套的,故而能让他们发出这样重的誓约,想来他们话里掺假的可能性也会低个百分之五十。
那将领随后只道“你别光顾着发誓了,便说说你与这书生是什么关系吧?”
面对将领的问话,那山匪只立刻道了一句“我与他一开始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他在山下为我们撺掇一帮书生来我们这里,之后我们再对那些书生进行打劫!我们一般是一九分成,他一我们九。”
听得此言,那将领并没有立刻反驳山匪的话,他反而只是继续饶有兴味的问道“你们做这样的生意,如今已经做了几单吗?”
听到将领的问话,那山匪果然便也开始认真回想自己到底做过几回这样的勾当了。
于此同时那书生只也立刻高声驳斥道“你这完全就是血口喷人!有辱斯文!”
面对那书生的驳斥,那山匪头子只觉得在自己脑子不灵光的时候,对方好像在自己的耳朵边开始嗡嗡叫唤。
故而当下的他只很是不满的道了一句“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血口喷人那都是洗白你了,你做过的那些事都做了,还怕被人说吗?你要再打扰我算数我可给你一件不剩全抖搂了。”
听到山匪头子的话,那书生立刻脸色雪白,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这山匪头子少说两句了,便又立刻凑到那将领跟前道“大人!他就是血口喷人!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呢,我若做出了这等事,那我还怎么考取功名啊。”
“况且这样荒唐的事让人做出来岂不是有辱斯文。”
然而面对那书生的话,将领的脸上显得十分平和。
“倒也不会,这样闻所未闻之事只是让我开了眼而已。就算是个故事我也不介意听完。”
那山匪头子此时倒也不知是真在算数回想还是假装回想,此刻一听到这关键处,那山匪头子只又立刻插嘴道了一句“大人,我可没有编故事,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不信,我可以发誓的……”
一听这山匪又要发誓,将领立刻出言打住了他的言语“发誓倒是不必了,倒是你刚才的问题能回答我了吗?”
面对将领的问话,那山匪立马道了一句“我再算算!”
随后他只又绝望的喊道“我算到哪了?”
知道这土匪文化不高,但那将领显然也没想到还有土匪脑子这么不灵光的,不过也或许正是因为这脑子不灵光。所以他此刻倒是显得有几分真诚。
将领还急着赶路,自然也没心情继续引导这土匪来算数。
故而他很快便接言道了一句“行了,既然你什么都算不出,那便也罢了,你可以跟我直接说说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
见将领不再让自己算数,那山匪头子明显感觉欢快很多,他只立刻补充道了一句“我与这书生大概是在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他可还不是如今这个模样,他不过是一个富贵公子的书童,那富家公子本是进京赶考的,却在丽河江附近听说了我们黑龙寨的名声。他既想多狎妓,又不想冒着危险上京,所以便直接让那书童往我们所在的黑龙山附近送。”
“我们其实也并不是每一条肥鱼都不放过的。毕竟若是每一条鱼都不放过,就算从丽河江往耒阳而去,这黑龙山是必经之道,其他人为了安全考虑也会另改他道,到时候他们过去了别处,我们岂不得不偿失,所以我们一般都会在二四六这几天开始打劫,看心情收保护费,全部劫走,亦或者是将他们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