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下有了严子卿的吩咐,他虽然不知严子卿想要做什么,可他知道严子卿是个有主意的,他的计划总不比他们这几百人贸然去送死要来的更损失惨重。
故而他当下也只是安抚众人道“我知道你们心中仇恨,可我们现在不能马上下去,我们得等!”
“等什么?”一名士兵随后立刻出言问道。
那郭世漳本想说等严子卿的烟花信号,可他转念一想,只又换了一个说法。
他只道“自然是等大军来援!”
“等大军来援?什么大军会来救我们?我们也没有求救啊。”士兵们只十分不解。
郭世漳闻言自然只随口瞎掰道“殿下早算到了这后面的事,他知道这些山匪不除尽,他们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所以殿下早在前几日便写信给云洲边军,让他们出兵来援,如今算来,他们应该也快来了,等云洲军来了,我们再里应外合,这群山匪们还不丢盔弃甲,大败而逃吗?”
一听郭世漳这话,一众士兵只也如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云洲边军可不止是在羌漠是杀神一般的存在,便是在他们云洲边境几州人们的心中那也是能护一方平安的战神。
而且一想到能与云洲边军共同作战,所有人顿时都跃跃欲试,一时之间士气也是大涨。
而郭世漳的话其实也不算瞎说,赵衍桢在解决了云洲之乱没多久,的确给云洲边军去信一封,他只邀其与耒阳城合作,大有扫荡掉所有耒阳到云洲边关一带的山匪。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些山匪会反扑的这么快,而他们敢反扑的这么快,或许也是他那好表姐放出的风声误导了他们,如今却不想这一出误导,反而只让他们歪打正着了。
而郭世漳在安抚了底下的士兵后,只也立刻站在城头,他只对着那底下的山匪头子道“你别伤了他们!”
一听城头终于有人吭声了,那山匪头子随后只立刻朝着上头道“怎么?你终于舍得露头了?”
面对山匪头子的讽刺,那郭世漳只面色凝重道“你别伤了底下的百姓,你要什么东西我们都好商量。”
听郭世漳一副要妥协的样子,那山匪只也以为郭世漳是终于知道自己的厉害了,故而他随后只道了一句“你早这样多好,非逼得老子动手!先前杀我同襟兄弟山寨里的人时,你不是挺能的嘛!挺威风的嘛,你怎么这回又跟个死鱼似的了?”
面对山匪的讽刺,郭世漳依旧没有回嘴,他只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
“你们想怎么样?若是想杀我我也无怨言,若是你们想拿我出气我也可以配合,只是你们不要伤了我的百姓。”
听得郭世漳这话,别说是满城的士兵了,便是那脚下的山匪都有些讶异,毕竟与他们打过交道的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是贪生怕死的很。
如今这郭世漳倒还似有几分胆气。
瞬间这山匪倒是只也对郭世漳有了几分改观。
不过该报的仇还得报,该执行的计划还得执行。
“我杀了你,我的兄弟也回不来了啊!你不如这样子好了,你将城门开了让我们进去!我便放了他们。”
说完这话,那山匪随后只又将手指向那些仍旧在等着被救的村民。
听到山匪这话,郭世漳不禁偷偷看向旁边的天空,然而那天空之上却并没有烟花燃起,很显然一切仍旧不是时候。
不过虽然是如此,郭世漳只也示意身边的副将赶紧去通知那一百来号人,他只让他们赶紧做好准备,于此同时,那士兵下去之后,只也立刻对城里惶惶不安的百姓出言安抚道“大家不要担心,云洲边军很快就会过来了,你们放心,云洲边军不来,我们绝对不会这样贸然就将城门大开的。”
听得那士兵的安抚,众人心下只也悄然安定。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听到那士兵居然说云洲边军要来。
要知道边军可是如同战神一样的存在,瞬间得了这个消息,困在城里的人们只立刻奔走相告,当下他们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片刻整个耒阳城的人们便都知道云洲边军要来了。
而原本惶惶不可终日的人们只也如被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也是庆幸那些山匪在这城里没有奸细,不然这样的传闻若是传到那山匪的耳朵里,恐怕是要坏了大局的。
而耒阳城里是这般还没开打,便觉得自己赢定了的局势。
耒阳城头,那郭世漳则在艰难的与山匪们拖延着时间,他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只在心里暗暗想着这群人怎么还不放烟花信号弹。
另一边赵衍桢派出去的那几名暗卫只也在打探清楚了这里的局势之后,他们便也立刻回到了赵衍桢的身边。
“主上,耒阳城被那群土匪包围了!”吴承卫只主动开口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