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倒是回来了,不过我听说她在你家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啊。”裳夫人也没提让陈唤安见裳云锦的事,她只安排着陈唤安落座后,方才道了这么一句话。
陈唤安不愧是女人堆里混出来的男人,他心中实在太清楚怎么哄女人了,当然这一切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哄罢了,故而听到裳夫人的话,他当下并没有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在过日子这事上,从来也不是以输赢对错为砝码的。自己能承认错误,并且给些承诺,表现好一些,这些女人们便都会原谅自己了。
故而一听裳夫人这话,陈唤安立刻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随后他一脸痛心疾首道“一切都是郎婿的错,是郎婿没有保护好锦儿,岳母大人,郎婿知道错了,您便替郎婿说说话吧!郎婿保证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让锦儿受一点委屈了。若是我违背这誓言,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然而听到陈唤安的话。裳夫人却仍是不紧不慢道“郎婿倒也别说这话,天打雷劈这种事情的概率还是很小的,誓言难应。况且真要应了,我们家岂不是要落下一个让郎婿不得好死的名声?”
“那岳母大人究竟要怎样才肯相信小婿的承诺。”
裳夫人却是又转换了一层语意道“其实这世上的男人女人们过日子总也不免磕磕绊绊,就算被长辈骂上两句,打上两下倒也没什么,这原也不是不能忍的。”
一听这话,陈唤安倒是不知裳夫人是什么意思了,当下他立刻便傻眼了。
好半天他才道了一句“小婿不是如此认为,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护好锦儿。”
裳夫人却是道了一句“锦儿的事,你且先别说!我也没有怪过你。我真正操心的还是子嗣的事情。”
“我也听锦儿说了,从前她在你家的时候,你母亲便常为了子嗣的事生气,这我当然能理解,毕竟娶妻就是为了生子。传宗接代的。”
“而且你母亲只是苛责她,只是给你纳妾,却没有休了他,我心里其实还是挺感激你母亲的。”
“故而锦儿往常有什么委屈,我们也会让锦儿受着,可是如今锦儿去看了大夫,大夫说她可是没有一点问题的,那从前种种他岂不白受?”
“你们都说男人有孩子重要,可我们女人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也需要有一个孩子傍身,你说你们夫妻二人却是四五年都无所出,我如何能放心将锦儿交给你,难道我也要让我的锦儿断子绝孙不成吗?”
一听裳夫人这话,陈唤安只差点绷不住脸色,说他别的他都能忍,然而独独质疑他这个能力,他便不能忍了。
可是面前的人不是裳云锦,而是裳夫人,这里是裳家,自己若是在裳家表现不好,那当下别说是接回裳云锦了,恐怕他能不能好好回去都是个问题。
故而在他脸色即将崩盘的一刻,他最终还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跟云锦之间本就是夫妻,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会好好对待云锦的。况且当初我以为云锦生不出孩子时,也没有放弃云锦啊,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是喜欢云锦的?”
听到对方的话,然而裳夫人却说“这当然不一样,我们云锦生不出,如果是云锦的问题,你们还可以找几房美妾跟你生孩子,反正那总归是你的血脉,然而如果是你的问题,那我们云锦怎么办?难道也要让她没有孩子傍身吗?”
“那夫人的意思是只要能让锦儿有一个孩子傍身,您便愿意让她随我一道回去了吗?”陈唤安出言问道。
裳夫人自然便是这个意思,不过她没有讲话说死,她还是补充了一句“有你们共同的孩子,我也能放心一些不是。”
陈唤安一时倒有些犹豫,可随后他嘴上还是道“夫人,您让云锦随我回去吧,我保证会好好治病,绝对能让云锦怀上我们共有的孩子。”
然而当下,裳夫人却只是低声道“孩子,不是我要说你什么,既然你都说了这话,那我自然会替你将你的话传达给锦儿,你先去别处休息吧,不管如何,我们都会将锦儿的消息传达给你。”
陈唤安自然心中也清楚,当下如果裳云锦如果不想见自己,自己此刻跑过去,也多半是拿捏不住她的。
故而在片刻后,陈唤安只以退为进道了一句“既然锦儿不想与我见面,那我今日便先回去吧,等到明日锦儿想见我的时候,我们再行见面也不迟。”
话音落下,陈唤安便打算就此离开。
然而裳夫人却是又道了一句“你倒也不必急着离开,我还有话要问你。”
陈唤安闻言,自然配合的回身“岳母大人,还有什么话要问?”
裳夫人闻言便低声道“阿锦今日回来便说你与她已经和离了,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来寻?”
一听裳夫人这话,陈唤安立刻便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岳母大人,实在并非小婿想要与阿锦和离,是有一男子胁迫我与阿锦和离。我不从他便要杀我!”
一听这话,裳夫人果然脸色大变“这死女子竟做出这等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