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县令一问这话,她还真有些傻眼。
不过她最终还是想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我没什么想要做的事,不过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希望大人您能查清楚陈岳与金氏之死的真正原因,还有我希望大人能在这起案子结束后,妥善的安置鹿林村的村民。”
听到徐芷兰的诉求,县令显然也终于意识到了徐芷兰与今日白天来衙门告状的那群人似乎是有所关联的。
当下他立刻神色一凛,随后道了一句“这是自然,姑娘放心。”
随后徐芷兰又道了一句“不过安西镇上的武力很多,如果他们对抗的话,我估计你要去抓捕他们过来会很难。”
没想到徐芷兰只连这都想到了。
县令点了点头。
徐芷兰便接着道了一句“安西县城附近的唤溪镇上我如果没有搞错的话,是驻扎着一支队伍的,他们是李冠华将军的手下,如果能有他们助阵,你的抓捕难度要小很多。”
县令没想到徐芷兰只连这些都清楚,当下他看向徐芷兰的眼神都变了。
不过在想到李冠华的队伍自己没有调令权,他便一阵头疼。
“我没有调令权,此事恐怕还得去州里请令,而且州里恐怕还不一定愿意为了此事出兵。”
“我当年便想打击安西镇的那帮恶徒,当时我都请到了州里,可是州里下达的指令却只是让我不要多管此事。”
“可我若不管此事,每年的赋税便只能摊派到其他村里去了,底下的农民本就缺衣少食,再多加摊派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县令义愤填膺的道了一句。
徐芷兰闻言只低声道了一句“请李冠华将军出山的任务便交给我吧。”
县令听到徐芷兰这话,他有些惊讶道“姑娘,你能请动李冠华将军?”
徐芷兰当下也没有将话说的太满,而是低声道“我也不确定,不过我尽量吧,”
县令虽然不知徐芷兰是什么人,不过死马能当活马医。
万一对方真有这样的本事呢。故而县令在听了徐芷兰的话,立刻道了一句“若真能成此事,我一定会还鹿林村一个安宁。姑娘日后但有所求,都可以来找我。”
徐芷兰只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她低声道了一句“你替我准备一些笔墨纸砚,我写封信。”
县令也不再废话了,他只立刻将徐芷兰请到内衙的书房里,随后又着自己的仆从对徐芷兰笔墨纸砚伺候。
徐芷兰的父亲本就是武将出身,军功立业,与那李冠华还曾是上下级关系,二人常有往来。
故而徐芷兰如有所求。李冠华多半不会推辞。
不过考虑到对方在没有手令的情况下,突然从驻扎地跑到安西还是极为不妥的,她只又写了一封信直接给曾经的梁王如今的太子赵念泽,反正赵念泽是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的。而且作为如今的太子,赵念泽如果能看到这封信,一定能做出最快最妥善的安排。
写好两封信后,她只将一封信交给县令,只让县令安排人连夜将信投去李冠华那里。
另一封信则是给赵念泽的信,她交给了辛关,只让辛关安排人马快马加鞭将信传去京里。
按她的估算,县令的人应该今日夜里便能见到李冠华,若是李冠华没有事务缠身,他们明日便能出发,后日他们便能派兵出动,直接抓捕安西镇的人。
而这三天只要辛关能夜以继日的往京城赶,第三日,这信一定能送达到赵念泽的手中。
只是在赵念泽看到这封信后,要着人补救那手令显然是来不及了。
州里如果真有安西镇这群狂徒的人,那州里的人多半可在第四日会听说此事。而第四日或者第五日,他们便会出手干预。
大约这位县令跟李冠华都不免要虚惊一场。
不过她想赵念泽应当不会让他们等待太久。
县令接过那书信,只还将信将疑道“姑娘,这信能行吗?李冠华将军在没有调度手令的情况下恐怕不会出手吧?咱们这么做岂不是拉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