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诺雅对这些人一个个施以救援之时,这救援很快便也轮到了那黝黑肤色的男子身前。
她只对那男子道了一句“脱衣服。”
男人闻言只顺从的将那件本就破烂,也遮不住什么的衣服从自己的身上解了下来。
虽然她知道对方身材不错,不过在看到对方的八块腹肌,与流畅的身体线条时,她只还是不自觉想到了油光水亮的黑豹。
虽然他身体上布满了陈年的旧疤,与细密的新伤,但即使如此却还是掩盖不住男人的美丽。
她不自觉将没有涂抹药膏的手,放在了男人的旧疤之上。
那旧疤之处,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不过在看到女子的手伸过来时,他还是不免警惕的道了一句“你想干嘛?”
于此同时他的手只也死死握住了诺雅的手,黑与白的色彩对比看在诺雅的眼中正是十分具有代表性的。
而且对方的力气大,诺雅被他捏疼了手骨,随后连忙唤了一声“疼!”
男人随后这才放了诺雅。
而诺雅收回自己的手腕后,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便只是低声道“我是看你伤口那么深,先检查一下罢了。”
诺雅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加之男人似乎也不懂这些医学常识,更没有看诺雅是怎么处理其他人的,故而面对诺雅的强词夺理,他没有选择反驳,反而只选择了全盘接受。
“对不起,我不知道。”男人声音沉沉的郑重道歉。
诺雅一听到他的道歉,便觉心下喜悦非常。
她只接着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这么多啊?”
说这话时,她只又在那男人的新伤口上触碰了一下。
这一次男人即使痛得头皮发麻,却也没有再拿开诺雅的手,他只强自忍受着诺雅带来的疼痛。
而诺雅的手抚过那青年的背脊之时,一条白色的虫只也缓缓的从她的手心钻进男人的背脊之中。
不过因为男人看不到自己的后背,故而在面对诺雅的触碰时,他虽然能感觉到一点淡淡的刺痛,却也没将这种刺痛放在心上。
而诺雅在将虫埋入男人的身躯之内,便又继续若无其事的给男人处理伤口,这期间,男人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给男人上药的过程里,诺雅只主动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到的这晋王府?”
男人本不打算理会诺雅的问话,但也不知为何,当诺雅将这话问出口后,他却莫名有了一种倾诉欲。故而他只低声道“我叫王然左。”
至于剩下的身世来历,他却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好在诺雅似乎也并不在意他的身世来历。
她在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便也笑着念了对方的名字一遍,之后她只又接着道“王然左?嘻嘻,我叫你然然好不好?”
这是什么鬼称呼,他下意识的想反驳,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好。
诺雅接着便又道“我叫颂雅,你叫我雅姐也行。”
听到诺雅的话,那男子只依旧一脸冷酷道“雅姐。”
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如此呼唤对方了,男人只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刚才怎么可能这么顺口便叫了对面的小丫头做什么雅姐?
而在他疑惑之时,诺雅只也给男人将药上好了,上好药后,诺雅便也没有其他举动了,不过她有将那盒还剩下一般的药膏递到男人的手里“你伤的重,这个药,你留着自己涂,而且我看你这性子,往后怕还是有得被人打的时候,你涂了药,还记得给下次留一点,免得被人打死了。
调侃了这句之后,诺雅便从此处离开了。
然而男人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诺雅,直到诺雅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他方才将那盒被放在自己掌心的药膏仔细看了起来。
那药膏有股淡淡的馨香之气,因为气味十分香甜,有些像是栀子的花香。
想到栀子花的花香,男人的记忆中只莫名想起某个人的笑脸,那人笑起来也如这栀子花一般甜美清新。她唤自己阿然,还将那朵栀子花别在了自己的鬓边,明明她脸色已经白如宣纸,便连唇上都没有多少血色,可她还是笑着问自己“阿然,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