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系统的哀嚎,姜念娇也终于从这一腔风月情浓里抽了身,想起自己的正事还没干,姜念娇颇有些不自在道“那衍桢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你知道我表哥往哪里去了吗?”
直接问完这话,姜念娇不免一脸希翼的看着赵衍桢,毕竟他暗卫那么多,心机又深,既然发现了这事,他不可能不派暗卫跟踪吧?
赵衍桢被姜念娇看着也颇为无奈道“我倒是派了暗卫,可这一时半会,那暗卫不回来禀报,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何处。”
听了这话,姜念娇多少有些失望,不过随后她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既然赵衍桢派了暗卫跟随,有暗卫保护,赵念泽自身也有武艺,这种情况下,他或许没那么容易陷入危险境地吧。
姜念娇正这样想着时,赵衍桢突然轻轻拉了拉姜念娇的手臂。
姜念娇刚想开口问赵衍桢有什么事时,却见赵衍桢只是将手指着一处道观的入口处。
月光下,只见刚才那名消失不见了的痴情公子正独自一人往那道观入口处而去。
他往那道观去原也没什么稀奇,但在道观一旁的一颗胡杨木上却能看到一匹额心一轮白月的红鬃马正被系在此处。
那马匹身上的马鞍配饰都十分华贵,一看便知是贵族出行。
姜念娇自然不认得那马,但赵衍桢与赵念泽纵然平日不往来,但到底曾是一处天地下的兄弟,对于对方有些什么还是十分清楚的。
尤其是那匹红鬃马还是当日几位皇子比试马术时的战利品,他输给了赵念泽,所以没有得到这匹马,故而对于这马他便记得更加清楚了。
他轻声道“那匹马是我大哥的马,如今这马系在此处,只怕他人也在这道观之内,咱们不如也进去看看如何?”
姜念娇看到那痴情公子,联想着那枚同心结,心里便已有几分警惕,此时听到这马儿是赵念泽的马,她心下自然更加警惕,故而她闻言只点了点头。
二人只远远跟在那痴情公子身后。
只随着他七拐八绕,一直只跟到了一处荒旷小院前,赵衍桢方才拉着姜念娇迅速闪身在一颗大香樟树后躲了起来。
随后在那痴情公子拾级而上时,那颗斑驳的朱红梁柱后突然蹿出一人,于此同时只见得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痴情公子的脖子上很快被架上了一柄长剑。
于此同时随着剑光一道出现的是一脸风尘仆仆的赵念泽。
他此时喜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只在外衫下披了一件披风。他英气的眉眼此刻更是如一柄寒光剑一般冷肃,他冷冷逼问着那青年道“阿柔在哪里?”
青年目光如一潭沉寂许久的死水,他静静看了赵衍桢一眼,只声色平静道“你来了。”
赵念泽不答,只依旧拿剑抵着那人的脖子。
青年嘲弄的看着那剑身上映出的自己的容颜,随后缓缓道“梁王殿下急什么,既然我邀了殿下来此,那自然便是准备兑现诺言的,只是也不知眼下小兰如何?”
赵念泽冷冷看着青年道“她好得很,只要你不动我的人,我自然也不会将她怎样?”
听了这话,那人方才阖眼轻笑一声“殿下果然仁慈,我替阿兰在此谢过殿下,眼下殿下如果信得过我,不如便随我去那荒观里走一趟吧,苏姑娘就在里面。”
说这话时,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确绑架了苏止柔,那青年只取出了一枚带着药香绣着柔字的荷包,这荷包与这荷包里的香气都是独属于苏止柔的。
赵念泽接过那枚荷包,当下自然再不起疑,不过出于谨慎考虑,他还是拿剑抵着那公子的脖颈。同时只防备的看向那燃着幽幽烛火的内室。
在到达台阶之下,赵念泽只示意那青年公子将庙门推开,那青年也果然照做。
只是那庙门不过刚刚推开,大股白色的雾气便从内室直接喷在了赵念泽与那青年的脸上。
赵念泽随后只觉得神思一阵恍惚,手上一阵疲软,不过片刻,赵念泽的剑便哐啷落地。
而他整个人也只是身子一软,便栽倒在了地上。
反而是那被他押着的青年公子却是毫无反应的仍自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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