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敢动大爷我!你是不想活了吗?”说话间,那汉子只一个鹞子翻身便站了起来,当下他只一边口出恶言,一边朝着翠翘扑去。
然而那汉子不过刚刚近了翠翘的身,便被翠翘一个灵巧的下腰躲了过去,于此同时,翠翘只一脚踹在那汉子的脊背之上,那汉子身形不稳,只立时便摔在了地上。随后翠翘便一脚踩在了那汉子的身上。
那汉子原本应该也是个孔武有力的,可当他被翠翘踩在脚下时,他却只能如王八游浅池翻身无望。
其他十几人见了眼下情形,自然想要来解救自己的兄弟。
“十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呸!下作!”翠翘只一掌劈开其中一人的靠近,一边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些人本也是有些拳脚功夫的,然而与翠翘比来倒是什么都不是了。甚至当下他们只连嘴皮子都没翠翘厉害。只被翠翘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姜念娇到底还是怕翠翘双拳难敌四手,吃了这些人的暗亏。
于是,她只又让身边一同跟随过来的落花去武侯铺将这一坊的武侯叫过来。
好在京城每一坊里都有一个武侯铺,不过片刻便有一名身着武侯制服的壮汉腰配大刀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他高声叫道“谁在这里闹事?”
待看清楚躺了一地的壮汉,以及一名双手叉腰,柳眉倒竖,骂人不带重字的小姑娘时,这名武侯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到底该抓谁。
好在姜念娇倒是立马看到了那名武侯,她只立刻走到那武侯身边低声道“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刚才这群无赖在我丫鬟叔父的店里闹事,不但砸了他的铺子,还险些要了他老人家的命,如今京中时疫盛行,正是需要大夫的时候,他老人家一没坐地起价,二没关门大吉,这些人却还来医馆门前碰瓷闹事,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要寒了医者仁心。”
武侯顺着声音望过去,却发现跟他说话的人是一名戴着帷帽的年轻姑娘,虽然当下他也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凭借着对方的衣着与声音,这名武侯也能很快判断出面前的女子是个贵家小姐,虽然他并不知道如今时疫盛行,这贵家小姐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却往这疫情最盛的地方跑是想做什么。
不过再看那躺在地上的几人,这几人也是面生的很。
倒是这苦主他却是认识的,老头是仁本斋的老板,也是这仁本斋的坐堂大夫。
这位大夫在他们棣塘坊里确是个口碑不错的。
哪怕是这些时日时疫横行,这老头也还是坚持坐堂,而且不止如此,他也还免费发放一些汤药,虽然这汤药起到的预防效果不大,但至少也是聊胜于无的。
故而考虑到这一层面,那武侯只点了点头,随后朝着那躺在地上的几人训斥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闹事吗?我可告诉你们最近一段时日里,街头寻衅滋事者不仅要被打五十大板,还要从城里逐出!你们眼下是想受刑吗?”
那几人一见到武侯过来,顿时都有些慌乱,不过那为首的汉子倒是相对镇静,虽然这官差目前只来了一个,但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故而那为首的汉子只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声色苦痛道“大人,您看我们几个兄弟像是那寻衅滋事的吗?您可不能因为对方是个女子就说我们是寻衅滋事之人。”
“你们不是寻衅滋事之人,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这仁本斋又是不是被你们砸坏的?”那名武侯依旧声色严厉的问道。
那汉子立刻匍匐在地上哭诉道“大人冤枉啊!我们哥几个确实砸了仁本斋,可这都是因为这无良大夫害死了我们的父兄啊。我们不过是来找他要个说法。他却不肯承认,还赶着我们走。一时之间我们才与他发生了争执。”
随后那汉子又一指翠翘道“谁料想这小丫头一上来便不问青红皂白对着我们兄弟几个便是一通毒打。”
说完这话,那汉子又往地上一磕头道“还请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那武侯便朝仁本斋的王大夫招了招手道“事实是他们说的这样吗?”
翠翘二叔立刻摇头道“他们血口喷人!老夫从来没有诊治过他们,更不可能诊治他们那得了时疫的父兄,宫里如今尚且都还没研制出方子,我又怎么可能诓骗他人说我这里有什么方子呢。”
“而且老夫在这仁本斋里十多年了,医的基本都是本坊的居民,这几人老夫更是从来都没见过。”
听了医者的话,众人只再次将视线落在那几人身上。
苏止柔此时也站了出来,她只对着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道“这时疫可是有传染性的,诸位还请回避一下吧。”
听到此处,那武侯都想走了,不过考虑到自己是在执行公务,他也只能勉强站在这里,随后对那些围观者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回去,真得了这瘟病,你们害得可不是自己一个。”
有了武侯的驱逐,这些人果然一个个跑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