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提出要与你合作的,是我提出来的,你若是不愿意便算了。反正我也只是想向你求证她有没有说谎罢了。”
不想措珠还没开口,姜念娇便先开了口。
而赵衍桢听到是姜念娇的提议,原本冷淡的容色瞬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随后笑意盈盈道“既然是娇娇的提议,本王自然十分愿意配合。”
随后赵衍桢只完全忽略了措珠,而是双目灼灼的望着姜念娇道“娇娇,你想本王怎么配合?”
看着他这完美诠释人有两幅面孔的姿态,姜念娇颇有些无语。
不过他肯配合,那自然是锦上添花之事。
姜念娇正要开口,赵衍桢却又突然开了口“娇娇,你能不能让她先离开一会儿,本王也有事要与你说。”
姜念娇想着是自己有求于人,自然也十分配合的同意了赵衍桢的要求。
她看向措珠道“你先等一会儿吧。”
措珠只看了看姜念娇,又不安的看向那明显对自己有敌意的赵衍桢,虽然她很担心姜念娇会被赵衍桢说的改变心意。
可眼下她也没什么资格去反驳。
待措珠离开后,姜念娇才道“你有什么要说的便直说吧。”
赵衍桢却是拉过姜念娇的手,他只让姜念娇与之面对面的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姜念娇下意识想推开赵衍桢,但这一次,姜赵衍桢却是没有让她顺利离开。
他定定望着姜念娇道“娇娇,那措珠与焚梅可是害你入了大牢的罪魁祸首,你当真要帮他们吗?”
“这哪里是帮他们,我只是想利用措珠将纳达这伪君子抓住了。如果能将纳达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撬出来,这对你,对我都是好事啊。”姜念娇见他没有动手动脚,便也认真同他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赵衍桢闻言只笑笑道“娇娇话可别说的这么满,你不如先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与她合作吧。”
说话间,他只又将一枚古琴造型的簪子交给姜念娇,姜念娇看着他突然抽出一支簪子,只觉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不过这簪子明显有些陈旧,而且她总觉得这簪子似乎有些眼熟,随后她突然反应过来,于瑟当初的首饰盒子里似乎也有一枚这样的簪子,只是她鲜少取出来戴过。
后来于瑟出事后,府里人清点她的妆盒时也发现只独独丢了这枚簪子。
故而想到这一层面,她没有直接收下这簪子,反而只出言问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这簪子与我那继母的簪子倒是十分相像。”
赵衍桢笑道“这的确是于瑟的遗物,不过比起这个,娇娇不如还是先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什么吧。”
姜念娇不解的接过簪子,然而左看右看,却也没看出这簪子有什么名堂。
反而是赵衍桢只握着她的手,将那簪子细细的拧开了。
姜念娇这时候才发现那簪子的古琴部分有一道特别细小的裂痕,而那道裂痕正是一个可以拧开的开口,而在那空心的簪身里,正放着一卷小纸。
取出纸卷摊开来,只见上面写着米粒一般大小的娟秀字迹,赵衍桢似乎是怕她看不清,还特意取了西洋镜片给她瞧。
而姜念娇借此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越往下看,姜念娇的脸色越发古怪。
很显然于瑟的这枚簪子和簪子里的信是留给自己女儿的。
只是这簪子若是留给姜芝的,又怎么可能流落到赵衍桢手中,而且姜芝不是她与自己父亲的女儿吗,就算她去了,姜芝也绝算不上孤苦无依。再看看她留下的那些罪证,以及让自己女儿直接去找高御史的话,倒像是她只要遇害了,下一个遇害者便会是姜芝。
可是姜芝对于于瑟的事情明显不知情,那些人明显没必要多此一举干掉姜芝。
若是利用姜芝再做一个他们敛财的代理人,说实话,姜芝那性子也不合适。
看着姜念娇不自觉蹙起了眉头,赵衍桢只伸手抚平了姜念娇的眉心,随后低声道“姜芝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措珠才是。”
听到这话,姜念娇只惊得瞪大了双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簪子是措珠当日去寻于瑟时,于瑟亲手交给她的。”
“措珠是她与叶维隽的孩子。她当年与你父亲在一起后,肚中已有身孕,而且按日子推算这孩子应当还是叶维隽的孩子,她以为叶维隽已经死了,便想保住叶维隽唯一的骨血,故而她与羌漠人合作,只隐瞒了真正生产日,偷偷生了孩子,羌漠人为了控制她自然将她女儿抱走了,之后那些羌漠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寻来一个邕地女婴,只拿来与她自己的女儿做了交换。”
“从这之后,那邕地女婴便作为她自己的孩子养在了姜府,但她的亲生女儿却被那群羌漠人抱回了羌漠,所以于瑟不管是恨你父亲也好,还是为了自己女儿也罢,她都没得选择,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
听赵衍桢说到此处,姜念娇其实也有大半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