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着就算去别处,背后跟着这姑娘怕是也不会痛快。
故而她只微笑如常道“娇娇也喜欢雨中泛舟,那便随靖淮哥哥游湖罢。”
她故意一口一个靖淮哥哥,实则是在与那小姑娘互呛。
陈靖淮并没有品出两人之间的明枪暗箭。反而只笑得分外高兴道“阿娇原来也喜欢泛舟?”
姜念娇才不喜欢这些,不过她有她的心思与打算。
故而即使她很少来泛舟,却还是笑着道“自然喜欢。”
姜念娇这话,只让陈靖淮看着姜念娇更显几分欢喜。
白蕊珠见他们二人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便越发觉得心里不爽快。
故而她又轻慢道“泛舟游湖能开阔心境,蕊珠也很喜欢呢。还记得我初来京城时,整日心情郁郁,幸得小叔带我游这隅波湖。才让蕊珠心思开阔。”
白蕊珠这话转的生硬,倒是让在场之人都显出几分尴尬。
谁也没接她的话,最后还是陈嫤年道“既然游湖那就游湖吧,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说完,她径自往湖岸而去,因着今日是雨天,故而游园里并没有多少游人,只湖岸边停着几条小船。
船上分别立着一名身披蓑衣的船夫。
陈嫤年只朝其中两名船夫分别抛下一锭碎银道“这两条船我们租用了,你且去一边歇着吧。”
船是小乌篷船,因本就只做观景用,故而船身不大,平日不下雨至多也只能容纳四人。
今日下着雨便更不方便了。好在陈嫤年也是个划船好手。
她早换了蓑衣斗笠撑身上船。
于此同时,换了蓑衣的陈靖淮也刻意放缓了步调,只与姜念娇同行。
陈嫤年便在船头招手“哥,快来啊!我今日非要让你领教一下我的厉害。”
陈靖淮闻言只爽朗笑道“阿嫤现在可别急着口出狂言,等下输了哭鼻子,可别怪哥哥不给你放水。”
二人笑闹之下,气氛倒也难得和谐。
只是在陈靖淮小心扶着姜念娇准备上船之时,那白蕊珠居然也跟了过来。
在陈靖淮错愕的眼神下,白蕊珠站在岸边垂着眸子,一副不安神色道“小叔,我可以同你一道吗?嫤姑划船快是快,可她划船船身荡的厉害,每次蕊珠都免不了头晕目眩。”
陈靖淮显然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理论上他自然知道此时不该带上白蕊珠,可他看白蕊珠这个小辈多少有些可怜。
白蕊珠随后又转头看向姜念娇怯怯不安道“阿娇姑娘是不是介意此事啊?”
姜念娇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介不介意的,你自己没点眼力劲吗?
不过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对方就是故意过来搞破坏的。
想到这里,她也懒得装什么大度,毕竟现在装大度,难道以后要装一辈子大度。
她自然得让人看到她的态度。
她也笑意盈盈道“当然介意,毕竟我想跟靖淮哥哥多说会话。”
听了姜念娇的话,陈靖淮这次倒是想也没想直接站在了姜念娇这边,他柔声道“蕊珠,既然你晕船不如先去湖心亭那边等着我们吧。”
听了陈靖淮的话,白蕊珠脸色便是一白,她咬了咬唇,泪珠儿说掉就掉,她忙用帕子压了压眼角。
知道姜念娇不是个善茬,她便转了火力道“小叔,是不是嫌蕊珠麻烦。蕊珠就知道叔叔原也是嫌蕊珠累赘的。”
看着她泪珠儿说掉就掉,便是姜念娇也禁不住叹为观止。
这京城的闺秀小姐,什么样儿的她没见过。
这回这种她还真没见过。
尤其那双多愁的秋水瞳盈着水雾弥漫,似是山城雨夜凄幽的白玉兰。
偏她身形伶仃,只似是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纵然知道她烦人,可她一哭,道德感强的谁忍心说她一句不是。
而陈靖淮显然也是吃这一套的,他手忙脚乱道“蕊珠,别哭了,小叔不是这个意思。”
好在一船之遥的陈嫤年虽然没有听到白蕊珠的话,但见白蕊珠走向自己兄长,还磨磨蹭蹭这么久,她也知白蕊珠没安好心。
故而她只朝着白蕊珠不耐烦的喊道“白蕊珠,我哥找嫂子呢,你别胡乱掺和,再搅黄我哥的婚事,小心我削你!”
她这番威胁显然比陈靖淮与姜念娇加在一起都好用。
毕竟在陈府后院里,陈嫤年真是霸王一般的存在。除了那几个哥哥,谁也压不住她,而她的几个哥哥又远在边关,纵然想教训陈嫤年那也是天高皇帝远。
白蕊珠如今不过是个因为父亲犯了事,而寄居在陈家府上的娇客。
她姑母平日里便告诫过她,惹谁都好,就是别惹陈嫤年这小祖宗,而且她也看到过陈嫤年教训旁人上手抽鞭子的狠辣模样。
故而陈嫤年一吼,刚还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便收了眼泪,只幽怨的看了一眼陈靖淮,随后不情不愿的朝陈嫤年的方向挪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