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董白安抚道:“你舍弃你祖父,与我一同来到兖州,并非是不孝之举,而恰恰是出于为天下公心着想,是深明大义之举才对。”
“况且为夫可以向你保证,有朝一日,我一定带着你,浩浩荡荡的抵达长安,咱们一块去看望你祖父!”
曹昂承诺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但是组合起来所表达的意思,和董白理解的那个含义,究竟是不是一样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大小姐在被曹昂横抱至腿上,并且经历了如此一番安抚之后。
先前面上带着的些许愁绪。
倒也于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正当她神思渺渺之际,耳畔边又听到曹昂的追问。
“除了这些之外呢,咱祖父可还在书信上写了其他什么?”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曹昂话音刚落。
董白那张圆嘟嘟的小俏脸。
“腾”的一下,便泛起了两团如血色一般的红晕,连带着耳垂、脖颈,也都渐渐的染上了如晚霞一般的颜色。
“祖祖父,他说让我多努努力,争取早些给你生个儿子,如此才能为曹家传宗接代”
强忍着羞意说完了一整句话。
董白顿时有些绷不住。
直接把脸埋进了曹昂的胸前,久久未曾抬起,不敢直面自家夫君。
听得董白满是羞意的言语。
曹昂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便爆发出一阵笑声。
整个人面上是乐不可支,右手在董白背上轻轻的抚拍着。
“在这一点上,我倒和咱祖父的看法一致,咱们俩的确要努力一番了,今晚回去之后,我便辛苦一下,多出点力气!”
这话说的。
更是让董白不由的用粉拳,在曹昂胸腹位置,轻轻的捶打了起来。
“你你自己努力吧,关关我什么事!”
听闻此言。
曹昂双手捧住董白的螓首,使其以自己四目对视,尔后轻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我一个人干活累啊,还得夫人你多多配合才是!”
“嘤”
大小姐从鼻腔处,发出一阵腻歪的嘤咛声,颇有些荡人心魄。
是夜,太守府前院西厢房。
曹昂拎着属于自己的那个鱼桶,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是怎么也不敢相信。
自己这位从不空军的,堂堂钓鱼高手,今日在河边居然一根毛也没捞着。
那种堪比手指长度的小鱼仔,倒是有好几条,但是都被曹昂放归河中了,否则放在鱼桶里,此刻反倒更显嘲讽。
若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
大不了他厚着脸皮,说那条河里没有鱼,不是他技术不行。
可关键事情就怕对比。
董白的鱼桶里,足足有好几条数斤重的大鲤鱼,此刻正在水流之中,鲜活的游动着,端的是令人费解。
同样的河段之中,甚至就在相邻的位置,为何差别这么大呢?
莫非真像那些前辈说的一般,钓鱼这种事情,也有新手保护期,越是头一次玩的人,收获就越丰厚?
总之,他和董白的比试输了。
而输了的人,自然是得不到奖励。
此刻看着正坐在他身旁,整个人笑的前仰后合,一双玲珑大眼都乐呵的眯成了一条缝的大小姐。
曹昂忍不住摇头感叹道。
“好吧,愿赌服输,今天夜里还是老老实实的,就按传统的来吧。”
夜深时分。
整个太守府一片寂静。
尤其是西厢房的院子里,几盏悬挂着的灯笼都已被吹灭。
唯独董白所在的屋内,时不时的传出来一阵猫叫声,配合着初冬时节呼啸而过的晚风,倒也相映成趣。
只不过在一阵激烈的动静后。
屋内突然传来了女子的娇嗔声。
“啊!”
“夫君,快放我下来,我要挂不住了!”
而随着董白的声音落下。
很快便听见曹昂予以回应。
“快把手揽住我的脖子,然后用腿夹住我的腰间,这样就掉不下去了!”
随着曹昂的一阵指挥。
在“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董白倒是再没有惊叫过。
只是随即便听见她以颇为羞恼的声音,满是娇嗔地斥问道。
“夫君,你不守信,说好了愿赌服输,继续按传统来的!”
“啵!”
一记闷响之后。
曹昂方才给出了答案。
“实在是小白,你这小小的一只,让我忍不住想体验一下,把你挂到身上,如同一只树袋熊一般的感觉。”
不过在这句回应过后。
董白就没再说过话了。
屋内只传来一阵“斯哈斯哈”的呼吸声,以及时不时有脚步走来走去的声音,端的是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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