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存在什么祸患。
黑话无非就是告诉大家,谁要是敢上蹿下跳,不听郡府的命令,那他们本人就会成为祸患,然后被一波消灭掉。
曹氏虎贲,使命必达!
“我等愿为府君效力,为守东郡之土,保一方安定,竭诚尽力!”
有了一人带头。
其余众人纷纷效仿。
声音此起彼伏。
大有一副忠诚度,在厅堂内满屋子乱飙的架势。
实在是曹昂把军队都摆出来了。
大家之前都是玩小打小闹的。
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别说身为县令或者各县的地方宗族,天然就要听从太守的命令。
哪怕没有这样一道从属关系。
此刻众人也绝不敢,有分毫违背曹昂意志的打算。
纯属老寿星上吊,找死。
眼见得大家如此上道,曹昂自然不会再摆着一张脸。
而是乐乐呵呵的吩咐大家坐下,继续方才还并未结束的宴饮。
而混杂在人群之中。
有一人看着曹昂如此威势。
眼睛里不由得闪过了熠熠神采,略显老态的面庞上,悄然浮现出兴奋之意,藏在桌案下的手也不由得捏了捏。
宴会结束之后。
众人纷纷向曹昂辞别,而他则独自来到隔壁的偏厅之中。
过不多时。
便有人领着一名文士而来。
随着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曹昂不由的打量起了,已渐渐行至跟前的这人。
着一身文士服,头戴小冠,下颌蓄了长须,身形颇为瘦弱。
面相尽显老态之色,两侧鬓角多有斑白,脸上甚至还有几道沟壑。
看起来就像是已经一把年纪的老同志,用“中年文士”来形容,恐怕就属于这个称呼中的顶格存在了。
只不过与苍老面相不同的是。
这人步履行进之间,步伐显得沉稳有力,双目之中也是炯炯有神,目光如鹰隼一般,充满锐利的锋芒。
“啪嗒!”
随着脚步声停下。
来人在曹昂跟前站定,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记躬身下拜。
“东阿程昱,参见府君!”
没错。
来人正是程昱。
“仲德快快请起,且来此安坐!”
曹昂起身将程昱引至桌案前。
未等曹昂有所动作,程昱便已经主动做起了,替曹昂添茶汤的事情。
见此,曹昂只能摇头一笑。
略带随意的笑言道:“东阿县送来的文书,我已经看过了,此番能保全县城,仲德功不可没。”
“文若建议我任命伱为东阿县令,不知仲德你意下如何?”
程昱怔了怔。
但没有正面回答曹昂的问题。
只是对其拱手回道:“其实此次在下并没有收到郡府中的召集令,我是听到府君您是新任的太守,主动向县尊请求跟着一块来的。”
“哦?”
“这是为何?”
“我曾听闻,前任兖州刺史刘公山,曾经派人来寻访过你,想要邀请你在他手底下担任州中一官。”
“只是被你给拒绝了,却不知为何,如今我还没来得及派人相邀,君却已亲身至此?”
曹昂表现的很是有些好奇。
莫非自打他与父亲一道,扫平了在兖州作乱的青州黄巾军,并且独自赴濮阳县担任东郡太守之后。
他的人格魅力就飙升了?
怎么先是有毛玠,如今又有程昱,都是主动前来投奔。
事情还当真变得有些奇妙。
这使得他忍不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桩隐秘消息给放了出来。
而程昱在听见曹昂的疑问后。
眼中虽闪过一丝讶色。
但面上表情不变。
依旧非常稳重的解释道:“刘公山确实曾经派人来寻访过在下,只可惜我看出他非长久之辈,虽然诚意十足,但绝无人主之姿,故而婉言谢绝。”
“而府君您与之不同!”
“在下曾经细细搜罗过,有关于您的诸多事迹,一桩一件,单拎出来,都令人不由为之赞叹不已。”
“而诸多事情统合起来,全部集于府君您一人之身,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在下如今已年至五十,人生半百中,还从未见过有如您这般优秀之人。”
说到这里。
程昱稍微顿了顿。
接着加重语气。
放缓语速道:“以我观之,府君有人主之姿,我若能入您麾下,是在下的荣幸,我又岂有不来之理?”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响亮啊。
即便曹昂见惯了大风大浪,也不由得为程昱此言而啧啧赞叹。
不愧是汉末头一档的文臣谋士。
这份眼光,那是高到没边了。
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咱有人主之姿,这份能他人所不能的眼界,便是普天之下多少庸才,所难以理解的事情。
重用!
此等人才,必须重用!
“仲德,你这如此溢美之词,实在过誉了,着实令我诚惶诚恐啊!”
曹昂越是这么说。
程昱就越要坚持自己的看法。
挣扎着便准备站起来,向曹昂躬身行礼,大有一副要进行长篇大论,以演讲来确定曹昂就是人主的架势。
得亏曹昂将他给按住了。
“仲德如此诚心来投,我自是不会亏待于你,东阿县距离濮阳,还是稍稍有些远了。”
“不如这样吧,你就暂且领过濮阳县令之职,协同着郡府中打理好濮阳县的诸多大小事务。”
程昱闻言,顿时精神一振。
果然,先前那番话没白说。
真诚就是最大的必杀技啊。
把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透露出来,效果可谓拔群。
从东阿县令改任为濮阳县令,这意义就好比从边陲的一把手,换成了首都的一把手,二者之间岂能等同?
更何况待在濮阳县。
是距离曹昂,这位东郡一把手最近的地方,能够时刻在他跟前晃悠。
有什么重要任务,或者大事小事,他程昱露脸并参与的机会,可就比之前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自己都这么一把年纪了。
主动来此,为的还不就是能够一展所长,找个有前途的势力,寻一个好领导,抒发胸中抱负吗?
“哗!”
这回曹昂没拦住程昱。
使得其站起身来。
直接躬身下拜,双手拱于身前。
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
偏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以及猛烈跑动的声音。
随后有一人在门外,语气急促的叫喊道:“府君,渤海郡有急信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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