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山瞪眼,“姓商的,你少血口喷人!”
“我又没说你是凶手,你急什么?”商晚挑眉,“我这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说,你做贼心虚?”
“我没杀人!”林建山断然否认。
单大钧眯眼,“既然你说你没杀人,那案发时你在哪儿?”
“我……我上山砍柴去了。”
“何人可以作证?”
林建山环顾四周,众人纷纷避开他的视线。
不是大家不想替他作证,而是作伪证是要吃官司的。万一林建山真是杀人凶手,岂不是留个祸害在村里?
林村长道:“我可以作证,我们一起上的山。”
“哟,村长真是身残志坚啊。”商晚悠悠道,“这还吊着条胳膊呢,竟然都能上山砍柴了。”
单大钧狐疑地打量林村长的胳膊,皱眉道:“你二人是父子,互相作证不可信。可还有第三人看到你二人上山砍柴?”
两人面面相觑,皆说不出第三人来。
陆承景突然开口,“差爷,可否容我问两句?”
单大钧点点头。
安大人临走之前特意交代过他,在不涉及原则问题的时候,对陆承景和商晚二人适当照顾。
他还想着调任到安大人身边做事呢,不过问两句而已,自然不会不给陆承景这个面子。
不曾想,陆承景询问的对象并非林家父子,而是刘玉枝。
“这根红绳姑娘可熟悉?”
刘玉枝别开视线,“没见过。”
“据在下所知,这根红绳是月老庙求姻缘所用。”陆承景瞥了眼李大山手腕上的红绳,“姑娘似乎送了不少人。大山,你手上这条红绳就是刘姑娘送的吧?”
李大山的脸先是一红,明白过来陆承景的意思之后,紧接着一白。
他迟疑地问:“很多人是指?”
“喏,看那边。”商晚挨个指出来,“看见他们手腕上的红绳没有,不仅款式一样,就连送的人都一样哦。”
李大山:“……”
冤种青年们:“……”
刘玉枝酝酿出来的眼泪,还没落下就倒了回去。
她都是分开送的,送的时候也没被人看到,怎么会被商晚和陆承景发现?
“我、我没有。”她试图狡辩,“我只是感谢你们帮我,这才送你们红绳,没有其他意思。”
这话纯纯是把李大山等冤种当傻子哄。
李大山愤而摘下红绳摔在地上,抬手指着刘玉枝想骂两句,可对着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有些话又实在骂不出口,反倒把自己恶心得够呛。
他深吸两口气,转过头不再看刘玉枝一眼。
另外几个青年可没有他的好脾气,不仅将红绳丢了,还一唱一和阴阳怪气地挤兑刘玉枝。
刘玉枝脸颊臊得通红,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陆承景道:“你先别哭。”
刘玉枝哭泣的声音一停,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等着听陆承景的安慰。
石头拿谴责的目光瞧着自家姐夫。
怎么能安慰除了姐之外的女人呢?姐夫你要守男德啊!
“等我问完你随便哭。”陆承景不理会刘玉枝面上的尴尬之色,问道,“你一共送出多少根这样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