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了动静。
“昭姐,你是不是也被尿憋醒了?”许艳妮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光,发现王昭昭是醒的。
“本来不是。”王昭昭含糊的说了一句,爬坐起来。
嘶……好冷!
“唉……”许佳莹也爬起来,“我外婆总说我一个懒死了的表哥,是懒人有懒人福,我就发现,按她的话说,我就是个苦命的人,咱就不说勤快不勤快,反正很少睡过懒觉。”
“你外婆那是封建迷信思想,要打破。”
“对。”
许艳妮第一个不同意,王昭昭也不同意。
“虽然我是当外孙女的,说这话不对,但——真的是细节见人品,她真的是极度重男轻女,且迷信的人。
还因为那样,差点害死我一个表弟。”
许艳妮:“……!”
王昭昭:“……!”
“等我去个厕所,然后咱们来展开聊聊。”许艳妮飞快冲进卫生间。
然后……
“我外婆三个儿子,我大舅和小舅都是生了两个儿子,我二舅则只生了一个女儿。”
老太太从来只帮大儿子和小儿子带小孩,不会管我表妹的死活。
虽然都是分了家的,但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
她平时总会,还总嫌弃我表妹,还指使她干活。
对孙子就是宝啊肉的,对于最小的孙子那更是整天抱着不撒手。
“……有一年烤火,不知道是起身起猛了,还是怎么的,一头栽了下去,要不是我大舅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我那小表弟怕是会被她扔进火塘里。
不过,虽然没烧着,那肯定是吓着了。
当天晚上,小表弟就发烧了,我外婆却不让送医院,非要用土办法……喊魂。
折腾一晚,白天继续折腾,不见一点好,还想等晚上偷偷去找人……那个啥,你们懂的。
后来,我小舅妈发了狠,和她大干一架,又威胁我小舅,如果不送小儿子去医院,让她小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就去买一瓶农药来,想办法把一家都药死……”
许佳莹耸了耸肩,“我那小表弟,现在总给人一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我严重怀疑,是因为那一次,送医院晚了。”
“那你小舅妈不得恨死你外婆啊?”王昭昭咂舌。
这个事,她……怎么说呢?
他们家谢爱莲同志,以前确实也重男轻女的,但和他们村里的周婆子,许艳妮她外婆之流比起来,简直不要太好。
不说自己后来‘出息了’,只说四岁那年发高烧,谢爱莲同志是亲自陪着,送她去了乡卫生院的。
后来卫生院不愿意治了,说要么带回家,要么就去大医院试试,大医院他们当然去不起。
于是带回去等死,但谢爱莲同志不死心,在月黑风高夜,偷偷出去了一趟,回来后神神秘秘的,弄了一碗灰乎乎的水给她灌下去。
虽然,后来有系统解释,是因为它才好的。
但,最起码,谢爱莲同志不仅没有因为她是孙女,发烧了完全不管她的死活,还送她去卫生院了,后来更是不忍她就那么死了,死马当活马医,去找‘高人’求来一道符。
要知道,那时候严打,去找人求符,不仅要拿鸡蛋和钱,还冒着很大的风险。
“想我奶了,也想我爷爷,还想四叔四婶,想堂哥、堂弟,想我们河边村了。”王昭昭突然瘪了瘪嘴。
许艳妮:“……!”
许佳莹:“……!”
你别说啊,你一说,我们也想家了。
于是乎,三个人,在凌晨四点多,起床花了半个小时,收拾好行李。
然后,干坐在那里发呆,等天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