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骆九帅被尿憋醒了。
他半眯着眼睛找卫生间,路过客厅的时候见沙发上窝着一个人影,他轻度近视,脑子一抽本能的惊叫一声……
简知年睡觉挑床,本就是浅眠,骆九帅这一叫,他也吓醒了。
“九帅,你醒了?”
屋内昏暗,简知年从沙发上起身,顿时腰酸背痛。
“你怎么在这睡呀?等等,我憋不住了,先上个厕所……”
骆九帅随手打开客厅的灯,迅速从卫生间转了一圈回来,客厅里简知年正睡眼惺忪的扶着腰揉着。
这套房子是他单身的时候买的,两室一厅,当时他刚毕业工作忙,装修全外包,沙发质量堪忧,硬得一言难尽。
刚才那一吓,骆九帅顿时睡意全无,干脆在沙发一旁坐下。
“客房有床你不睡,睡什么沙发,我这沙发比石头还硬,亏你睡得着。”
简知年揉了揉眼睛,把眼镜戴上,回答:“我倒是想睡客房,你那客房多少年没打扫了?一层的灰……”
房子主人睡得死沉,他总不能指望个醉汉来招待他,只好囫囵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骆九帅听了,尴尬的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干笑。
简知年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去厨房打开火热粥。
“饿了没?我煮了粥,来一碗?”
大半夜的刚睡醒,骆九帅没什么胃口,可空荡荡的胃,在闻到清香的米香后发出咕噜噜的抗议,连带味蕾也苏醒了几分。
骆九帅懒得挣扎,点头惊喜道:“你竟然还煮了粥!”
“知年,你怎么那么贤惠!!我踹了霍成,你也别追穆青远了,我们搭伙过日子算了!”
“男人天生的能力,为爱做1,我觉得我没问题。”
“嗷……你别砸我呀……”
骆九帅把脸上的枕头拿下来,反手怀里搂着。
简知年白了他一眼,去厨房盛了一碗粥给递给他,这才重新坐下。
“你就这张嘴不干净!说吧,跟霍成怎么了?这样要死要活的,还想闹离婚?……”
提到这个,骆九帅帅不起来了。
他埋头喝粥,苦恼不已,不知从何说起。
简知年也不急,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等着。
骆九帅放下碗,往沙发靠背上一倒,发出一声哀嚎。
“我不想再异地恋了。”
“啊?”简知年惊讶,这是哪一出?
事到如今,在简知年这里,骆九帅也觉得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了,他俩什么关系,兄弟!哥们!闺蜜!
“霍成不愿把工作重心往h市转移,之前还说在h市开个分公司,现在分公司的计划也取消了。”
“我们结婚一年了,最短一周,最长三个月才见一面,每次见面还得顾及彼此的工作安排,好不容易见面了,说不上三句话,都他的在床上了……”
“的,老子是他什么人?泄欲的吗?”
想到这点,骆九帅就忍不住心痛、身体也痛!
简知年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不知从何说起,犹豫片刻开口:“你这个烦恼,听着挺性福,确实是个事儿,但也不至于要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