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是摄政王,吴佩仪是太后,萧锦辰是皇帝。
若不是最后几年身受昙花之毒的折磨,那种痛苦深入骨髓。他差点以为是一场梦境。
前世今生简直是完全不同的轨迹,前世他和吴佩仪都没有好下场,萧锦辰两兄弟想必以后的日子也不会顺遂。
如今他们的结果却大相径庭,到底哪里出了错。
脑海里猛地闪过一张脸,苏慈,对了,是苏慈!
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是从他记忆里的样子走过来的,也就是说他们在原本轨迹上行走时,突然遇到了改变他们命运的人或事。
苏慈,就是那个变数!
大手抚摸上心脏的位置,那里如针扎刀绞般的疼痛。
眼角落下一滴泪。阿慈,那是他的阿慈,曾经他们那么开心,每天只要看到她的笑脸,似乎天大的事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可怕。
他灰暗的那几年,是那个女人站在他身后,让他能无所顾忌的勇往前行。
没了,全没了。
他居然把那个女人弄丢了,把那个只要他回头就能见到的人弄丢了。
他可以对所有人问心无愧,唯独苏慈,他亏欠她太多了。
于洛寒用手捂住眼,一滴滴的泪从指尖滑落。
阿慈,我不会放手的!哪怕死!
……
住进刘家后,苏慈的日子开始忙碌起来。
她们身在的地点,是苏慈研究很久定下的地点之一。
东雍山脉多,几乎大半个东雍国被山脉覆盖,在祁国时,她就对各个国家的地理有所研究。
祁国多铁矿,南疆出玉石,北燕的白银纯度比其他国家的高很多,而东雍比之其余三国,矿产丰富,除了不出玉石,金银铜铁都有有迹可查。
被发现的矿山大多受朝廷掌控,夺嫡之战开始后,被各个势力掌控着,明里归朝廷掌控,实则都在藩王手里。
于洛寒或许是政客里的翘楚,家国天下能有筹谋,却忽略了经济在国家里的重要性。
想要建立一个国家,和毁掉一个国家的条件完全不同。
她只要把控住东雍的经济命脉,想做的事也就成功一大半。
不管这座山有没有矿山,是什么矿山,她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夫人,东流来信了。”春水手里拿着一封信,脚步轻快的进了门。
苏慈却眯了眯眼,东流应该在来这里的路上,这时候来信,大概是出事了。
打开信件,越来脸色越难看。
春水紧张的看着苏慈的脸,这是出什么事了,夫人脸色好难看。
“夫人……”
苏慈对着她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沉思一会儿,说道:“春水,让人去查查鲜花姑娘捡回来的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春水对她的吩咐从不质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查鲜花姑娘的男人,可主子的觉得不会错。
赶紧出去联系外面的护卫,吩咐下去。
“夫人,出什么事了?”春水吩咐下去,回到屋里才与苏慈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