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暗室里的石桌前,苏慈用手轻轻抚摸小排位,从上到下,慢慢抚过每一处。
用毛笔蘸了蘸碗里的血,一点点小心的顺着雕出的凹陷一笔一划的临摹。
一遍,两遍,三遍……直到碗里的血见底。
再看小排位上的字,也从淡红色变得鲜红。
吴佩仪看着面无表情,拿人血当墨汁用的苏慈早就没有了刚刚的强势。
在她印象里,苏慈就是个无依无靠,连个娘家人都没有的可怜虫。
自己的身份比她强出百倍,千倍!
这样的人早就与她云泥之别,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面团似的人,想要她的命怎么就这么难。
一次算是她的运气,两次三次若干次之后,她就应该重新审视她的。
毒王那样的疯子视人命如蝼蚁,怎么会帮苏慈对付她?
对,她就是认为毒王是苏慈找来对付她的,不然怎么解释她毒上加毒,最后还被那个疯子弄出宫。
她不见了,阿寒一定会来救她的,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毒妇!
只要她不死,一定要阿寒亲自杀了苏慈!
苏慈太头看了看她,放下笔走到她的近前:“你好像很恨我,我得罪你了?”
吴佩仪色厉内荏:“你本就该死,本就不该出现!”
啪!
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打的她头一歪,“你敢打我!”
吴佩仪还是不敢置信,她怎么敢甩她巴掌?
啪!
又是一巴掌,这次是另半张脸,两边都是红肿的很对称。
“打你又怎样,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不是恨我吗,那就与你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什么账,我又不欠你什么,从始至终都是你欠我的,是你抢了我的阿寒,抢了我两个孩子,你一个村妇也配抢我的位置,我才是阿寒的挚爱,我才是两个孩子的亲娘,他们都是我的。”
“你以为阿寒是真的喜欢你?他当时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奴才一样的你而已,你在他的心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人。你什么都不是!”
“还有我的孩子,我才是他们的亲娘,我的儿子是皇帝,我就是尊贵的太后,你呢,喊你娘又怎样,他们早就把你忘了,在他们的印象里你就是个老妈子,如今所有的尊荣还不都给了我。哈哈,哈哈哈,我才是他们最在乎的人,你什么都不是!”
吴佩仪越笑越大声,最后几乎疯狂。
“你知道吗,阿寒曾与我说,她根本就不喜欢你,留你在身边不过是可怜你无家可归,三年了就算养条狗也有了感情,不忍你流落街头而已,与你同床时,只有闭着眼喊着我的名字才能继续下去,对他简直是折磨!”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一直没有孩子吗,因为他一直再给你用避子药,他说过你不配生下他的孩子。那次是意外,他知道后毫不犹豫的就把孩子弄死了,你应该知道你以后不能有孕了吧,他是故意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