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对春水吩咐道:“让表小姐知道珊瑚爬了于洛寒的床,而且,一夜无眠!”
春水虽不太明白夫人的用意,还是按着她的吩咐出去交代一番。
回来才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夫人是想让表小姐和珊瑚打起来吗。”
苏慈摆动了一下食指,“不,是要让刘珍珍着急。”
人只有被逼急眼了才会铤而走险,做出平日里想做,却有贼心没贼胆的事!
晚饭过后,于洛寒来到苏慈的院子,他是出来消食的,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仔细看了看苏慈的脸色,“你的气色似乎好了很多。”
苏慈倒了杯茶推到他近前:“无事一身轻,最近日子过得自在,没有琐事烦心,自然要好上许多。”
于洛寒分辨着她的神色,许久也没看出异样,语气也平缓了。
“阿慈,你好生调养身子,我们还要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苏慈垂眸没有接话,于洛寒早就没有做她孩子爹的资格,这个男人身和心都不干净,她下不去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三杯茶喝完,于洛寒还没要走的意思,苏慈有些烦躁。
给春水使了个眼色,春水默默退出去。
于洛寒打量着屋里,皱眉说道:“天气炎热,怎的没放冰盆,我记得你最是怕热。”
苏慈苦夏,每年这个时节都会食欲不振,精神萎靡,有时可以好几天窝在房里不出门,只着里衣在屋里走动,多穿一件都会难受的紧。
苏慈看了他一眼,“说来可笑,以前畏热,动一动就一身的汗,如今倒是反过来,这样的天气不走动走动,身子还是冷的,倒也省了不少冰盆子。”
于洛寒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看了苏慈良久,握住了她的手。
这样的天气,苏慈手却是冰凉的,被于洛寒握在掌心摩挲,想要把自己的温度注入其中。
苏慈想要抽回手,抽了两下没有抽动,便任由他握着。
“明日我让太医过来给你请脉。”于洛寒语气里带着疼惜。
苏慈抬眼正正的看着他,两人视线相交,于洛寒不明所以。
“不用了,太医治不了我的病。”
太医的药她从相国寺回来就停了,住持大师说她身体亏空的厉害,可她每天药不离口,却没见一丝效果,她心里就生了疑。
后来拿给梅一针看过,无论是丸药还是汤药,都是毫无用处的东西。
或许是她的情况太让吴佩仪放心,太医给她的药只是想慢慢拖死她,居然没吩咐太医给她下毒,她还是感到幸运的。
就是不知道,于洛寒是不是知情人,那天看到她泡药浴时的黑脸,她看的清楚。
又想起那日他对太医的吩咐,他真的不知情吗?
于洛寒听到她说的话,脸色有些黑,什么叫太医治不了她的病?不过就是她心思重罢了。
话里话外不就是在影射有人害她吗,太医是宫里来的,谁要害她不言而喻。
仪儿只是太爱他,看不得与她和美,这他心里清楚,可若是说吩咐太医置她于死地,他不信!
仪儿要是想要太医害死她,她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