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曜紧紧地盯着远处逐渐消失的秦军背影，额头上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
直到最后一名秦军士兵也消失在视野之外，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太猛了
太凶残了。
姜玄曜脸上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震惊。
秦军的勇猛和凶狠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他们继续保持这样的攻势，刚才至少有三成的可能性会被秦军突破重围。一旦让这些敌人逃脱，那么这次行动将以惨败收场。
之后，士兵整理完毕战场也是向姜玄曜重新汇报了战场的情况。
秦军和楚国各自伤亡两成的人。
姜玄曜的惊了。
要知道，楚军的兵力直接高于秦军三倍。
两军伤亡相同，那就说明着每一个秦军最起码要杀三个人。
逆天了，新秦秦军的实力简直不输于羌国的蛮子啊！
姜玄曜看着秦军规整的撤退脚步，口中轻微呢喃道。
“试探嘛……”
“如此就说明，秦军真的要扛不住了，这次试探之后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发起总攻了。”
但是看着这恐怖的伤亡比，姜玄曜内心也是闪过一抹忧愁。
“这次不过试探，战局就是如此焦灼，如果之后，嬴君真的发起总攻了，绝境之下，秦军爆发的战力恐怕要比现在还要更加恐怖。“
“看来得请求增兵了。“
……
两天之后。
子午山上开始陆陆续续出现零散的黑色烟雾升起。
姜玄曜见状，心思开始活跃起来。。
黑色烟雾分散，那就说明是秦军在分散焚烧某种东西。但这是什么呢？是什么东西值得秦军在面临如此绝境时仍需分散焚烧？
姜玄曜思考着，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可能性，但都被他一一排除。最终，他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焚烧尸体！
是的，只有焚烧尸体才能解释为何秦军要在这种情况下分散焚烧。难道说，秦军阵营之中已经爆发了瘟疫嘛。
在子午山那种潮湿，充满沼气的地方的，瘟疫比平常的地方更容易滋生，并且这段时间的战役，秦军的伤亡并不算少数。
此刻在子午山上，秦军孤立无援，物资更是紧缺，面对如此大量的伤员的，伤势难以处理，瘟疫更是难以预防传播。
产生瘟疫也是姜玄曜的预料之中的事情。
果然，下午的时候，探子就来到了姜玄曜的营帐进行了汇报。
子午山上，秦军之中有大量被纱布裹满全身，前去焚烧累积如山尸体的士兵。
焚烧尸体的地方距离秦军的营地有一定的距离，在如此闷热潮湿的环境之中，搬运尸体和焚烧尸体的士兵，浑身从头包到了脚。
上百具尸体不断被运出，集中，最后焚烧。
整个流程完美符合了对于瘟疫的预防工作。
这决定是瘟疫无疑了。
所有的探子的脑海之中的只有这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