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镇长想到这儿,笑容更深,只是眼底没有多少暖意,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沈南栀看他们两边杠起来了,火上浇油:“村长,你知道我最膈应你们村儿什么事儿吗?”
“我们说事儿,没有你一个女流之辈多嘴的份儿。”
姜村长对她多了几分杀意,一切的矛盾都是从这个女人和离开始的,从她离开,简直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先毁了她,也没这么多麻烦了。
沈南栀摊摊手:“哎,这话说的就没见识了,我这个女流之辈找来了镇长,忽视我,姜村长你会后悔的。
你不想听我也要说,我最膈应你们整天说姜忱中了举怎么怎么样,好像他明儿就成举人老爷一样了。
我承认,姜忱他是有几分读书的天赋在的,可是举人老爷从几千人里面考出来,出了咱们县,外面多的是书香门第精心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
姜忱他能考个秀才都是祖坟冒青烟儿了,除非他是读书的天才,能在书院独占头鳌,声名远播,否则我敢打赌,他姜忱中不了举。
现在你们还敢来祖坟上祸祸,祖宗会保佑你们这群不肖子孙吗?”
姜家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沈南栀说的有道理啊,为何全村人就这么肯定姜忱一定会中举呢?
好像是姜家人一直说,盲目的自信,村里人渐渐地习以为常,都觉得姜忱能中举了,都等着他中举之后反哺村子呢。
现在被沈南栀的话给当头棒喝,说大话谁不会?
万一中不了呢?
全县一年都出不来一个举人,书院几百个读书人,姜忱又不是拔尖儿的,凭什么就能中举?
怀疑的种子在他们心里扎根,以后说起姜忱,就会多了几分理智。
沈南栀嘴角翘起,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要把姜忱从举人老爷的光环给拉下来,以后谁还惯着他?
姜村长脸色难看,“沈南栀,你不要危言耸听,毁了姜忱,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的好处当然多了,他倒霉,我就高兴。”
沈南栀说的坦然,她就是这么坏。
丁祥荣笑着道:“南栀,你说的太对了,那孙子装模作样的,我看着都膈应,他倒霉我也高兴,咱都高兴。”
沈南栀给他一个白眼,谁跟你咱呢?
丁祥荣傻乐呵,南栀看他了啊!
丁镇长道:“不说他姜忱,今日的事情跟他无关,姜村长,你带着族人来挖人坟墓,偷盗尸骨,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古人对身后事更加重视,挖人坟墓可是要遭天谴的,朝廷也会判处重罪,后果很严重。
“这是我自家先祖的墓,进了水重新修一下,怎么就成了偷盗尸骨了?丁镇长你误会了。”
沈南栀再次揭穿他:“这是陈家祖坟,姜村长你想改姓做人家陈家子孙,人家陈家祖先还不乐意认你呢,你可是要害死人家子孙的,哪儿有脸说是你自家的?”
丁镇长冷笑:“是真的吗?老姜,咱们多年关系,我今儿才发现你满嘴谎言呢。
你是自己私底下认错道歉,还是等着我带你去见官?”
“当然是见官,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丁祥荣跟着起哄,这老东西太狡猾,爹怕是压不住。
姜村长道:“见官也可以,不过稍等,我把孩子们送回家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