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养我长大,在我心里一直当你是母亲。”
事到如今桑田还不是不相信母亲会对他如此狠心,往事一幕幕浮现,幼时她对他明明宠爱有加。
“我刚经历丧子之痛,桑高远那个老匹夫竟将外室子说是孤儿给我抚养,若不是无意间得知,我竟不知他竟存了想要害我大儿的心思,好将桑家交于你继承。”她只好先下手为强,将那老匹夫和外室子一起除掉。
桑老夫人字字泣血,她的枕边人害她孩子只为一个外室子铺路,她怎么能忍。
“母亲,我从来没有想过同大哥争什么!”
“你不想,是因为那老匹夫在为你谋划!”她说出的话犹如毒蛇般冷冽,透露着对他的无比憎恶。
她的眼神就像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剜入他的心。
桑田跪倒在地,向桑老夫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桑田多谢母亲养育之恩。”
桑老夫人并未看他,他是她尽心养大的孩子,若不是桑高远为了他狠心的对他们母子,她也不会起了杀心。
一切因果皆因他而起。
“母亲保重,孩儿去了。”桑田恋恋不舍的看了她最后一眼。
他们一走,桑老夫人脚下一软,踉跄的扶着椅背,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桑田落寞的跟在容妩身后一言不发,他若只是捡来的孩子多好,母亲也不会同他离了心狠心的设计至他惨死。
“走吧,我带你见谈氏。”
有因才有果,若不是桑高远,他们还是一对平凡正常的母子。
容妩站在府衙外,抬头张望,她上一次来还是来参加沈大人出殡。
桑田正欲询问桑小姐如何入府,便见她撑着那把白伞,穿墙而过,他快步跟上。
她朝着怨气最重之地行去,果然来到了府衙的牢狱。
牢房的墙壁斑驳陆离,犯人被锁在厚重的铁笼里,痛苦的呻吟声充斥在牢房。
容妩将里面的狱卒弄晕,收起‘溯回’,走在里面,一个牢房接一个牢房寻过,最终停在了一处稍微宽敞的牢房前。
谈冉日日夜不能寐,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心中记挂着女儿,可听晚已经很久没来看她,她也不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只能日日盼着。
“谈氏!”容妩不知从哪里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牢房外。
见到她谈冉很是激动,余光淡淡瞥了一眼她身旁的年轻公子,视线又落在她身上,“听晚怎么样了,她为何不来看我?”
“她远在京城桑家。”
桑家?听晚怎么会在桑家?谈氏慌张不已,“是不是你怂恿老爷把听晚送回去的,桑家怎么可能真心待她!”
“你不觉得我身边的公子眼熟吗?”容妩指着一旁的桑田道。
谈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年轻公子身上,“你是?”
“夫妻一场,这么容易忘?”她提醒道。
谈冉惊恐不已,“你是桑田?”
桑田点头,谈冉的模样同年轻时并无多少改变,只是成熟不少,也憔悴不少。
“你们好好说会话,我在外面等你。”容妩起身往外走。
刺史府她来过几次,还算熟悉,她走在一处连廊处,迎面遇上了新上的刺史大人。旁边跟着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人在同他说话,容妩本想着回避,可却听见了容家二字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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