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欢冬日是因为喜欢看雪吗?”他僵硬的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本宫喜欢冬日是因为到了冬日就能同桓大人成亲。”
她轻轻在他耳边说着话,明明耳朵被柔软的气息轻拂,却是心尖在发痒。
桓遇转头看她,一张俊朗的脸并未饮酒,却如酒意上了头。
怀中之人唇角悄悄翘着,眼尾梢弯如一道细细的勾子直扫上鬓,勾得人魂魄飘浮。
“臣也盼着冬日!”他的视线与她相交,心如擂鼓半天动弹不得,最后狼狈地别开了视线。
马车停在宫门前,楚怀玉已沉沉睡去,桓遇将人抱上宫中的辇轿,久久望着紧闭的宫门,转道去了大理寺。
刑架之上的人,被狱卒用冷水泼醒。
他惊恐的环视周围,见眼前坐着正是大理寺少卿桓遇。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好在路上走着,怎么就来了这大理寺。”
“你砸坏了桓府的院墙。”桓遇坐在狱卒搬来的椅子上,手指在薄如蝉翼的匕首上划过,语调漫不经心,却带着杀意。
男子这才想起他在桓府外遇到一个美貌的娘子,不过是调戏了几句,就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踹了出去。
“本公子也不是有意,这点小事,明日我找人来修就好,何必请我来大理寺。”他定是借题发挥,谁让两家向来不合。
“本官查阅卷宗,闾公子在京中强抢良家女子,不过被闾大人压了下来,但这次就没有那么好命。”
男子心虚的左顾右盼,“我可是花了钱娶得妾室,怎么能算强抢?”
他确实强抢了良家女子,这女子报了官,还好她父母怕事情闹大,收了银子也撤了案,人也送至府中,只不过她性子刚硬,直接撞门而死。
桓遇并不听他狡辩,吩咐动刑。
“桓遇你竟敢滥用私刑,我父亲定不会放过你!”
闾温文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里受得住大理寺的酷刑,没两下就晕死过去。
“大人,还继续吗?”
“泼醒!”
少卿大人发话,他们自然照做。
他双手背在身后,闭着眼静静听着他的惨叫声,胆敢对公主不敬,就别怪他借题发挥。
闾温文被大刑伺候,浑身是血,耷拉着脑袋,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桓大人,我错了,以后也再不敢了,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闾温文没想到桓遇竟然来真的,他如今只能求饶,待他出去,定不会放过他。
他再睁开眼时气势已然不同,“闾公子的眼神可不像是求饶的。”
被他冰凉的神色打量,闾温文吓得一哆嗦,随即又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太怂,太过丢人,只得梗着脖子硬撑。
桓遇转身理了理衣袍,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叫骂声,一出大理寺狱就碰见急急赶路的闾大人。
“桓大人为何将我儿下狱?”闾学民气得不轻,两家虽然向来不对付,但桓遇得了驸马之位后,未免太过嚣张。
“闾大人未免想得太过简单。”
“桓大人是否以为尚了公主有公主做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闾学民嘲讽道。
桓遇嗯了一声,森冷的眼眸如鹰一般锐利,看得人有些害怕。
大理寺狱内再次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闾学民却被看守的狱卒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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