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昨日她不肯透露姓名,原来是搭上了公主。若容妩知晓裴小姐心中所想,定要喊冤。
“容小姐当真是热心之人,昨日竟在太湖救了裴小姐。”
“如此巧合?原来阿妩昨日落水是为了救裴小姐。”楚怀玉称呼亲昵。
她一寻常商贾之女,常年居于幽都,怎会与京城的公主有所牵连,裴望舒着实费解。
亭中众人皆明了公主之意,不过是做给她们看罢了。公主携容妩离去后,亭中众女子围聚一团。
裴望舒则移步亭外赏花。
“裴小姐对桓家公子心心念念,连萧世子都瞧不上,只可惜桓家与裴家乃政敌,裴望舒怕是终生难入桓家之门。”
“况且,裴望舒不过是妾室所出,记在裴夫人名下,也就是借了裴丞相老来得女的光。”
“可不就是如此,裴丞相将桓公子逐出京城,桓家公子又怎会喜欢她。”
亭中小姐们见裴望舒离开,便肆意嘲讽起来。
裴望舒站在假山之后,将她们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她自知一直在自欺欺人,如今被她们戳破,好似唯一的希望破灭,她双手紧紧相扣,极力克制情绪,可眼泪却如山中清泉般汩汩涌出,那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双眸中尽是无尽的哀伤与苦楚,令人不禁为之心痛。
容妩亦未料到,自己前来寻找“乌祭”,竟会听到诸位小姐的这番议论。
她站在裴望舒身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如此狼狈之态被人瞧见,裴望舒抹去泪水,道:“容小姐是来看我笑话?”
“裴小姐莫要执着,喜欢一人本无错处。若他不喜,你尽力便好,若仍无果,另觅他人亦可,京城才俊众多。至于情爱之事,我也只能劝解于你,能否释然,还需看你自己。”
她着实有些担忧。
“裴小姐可曾见到我的发簪,金色的,缀着两个钟形的铃铛。”
她适才只顾与黎阳公主交谈,不知何时从袖口掉落。
裴望舒轻轻摇头。
容妩心中懊恼,轻拍了下额头,眼下宴会即将开始,她来不及寻找“乌祭”,便与裴小姐一同前往前厅。
长公主慈爱地看着下方的黎阳公主,“公主身旁的这位姑娘看着面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姑母,她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名为容妩,乃是此次参选皇商的幽都容家之女。”
容妩起身,“小女拜见长公主。”
“倒是个端庄的人儿。”
长公主担忧地看了儿子一眼,这孩子太过执拗,非裴望舒不娶,幸而裴望舒对他并无情意。
如今太子地位稳固,若他娶了裴望舒,待太子登基称帝,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与他作对的裴丞相。
容妩无心参加宴会,“乌祭”究竟掉落在何处?若是被他人捡去,又该去何处找寻?只怪她修为不够,“乌祭”不能如“彼岸”一般拥有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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