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个人。”众人手忙脚乱地将河中之人捞起。
胆大者探其鼻息,惊道:“死了,没气了!”
有人认出他:“这不是张家米铺的小公子张谡吗?方才还好好的,怎会死在河中?”
张谡出现时身旁有仆从跟随,怎会落入河中溺亡?
容妩拨开人群。
随她挤出人群的还有一仆从模样的年轻人,见地上躺着的公子,吓得瘫倒在地,“公子,你醒醒,公子。”
容妩询问:“你不是随你家公子一同吗,去了何处?”
仆从身体蜷缩,“公子想吃福记的肉干,小人便去买了。”
他因疏忽致公子溺亡,夫人老爷知晓后,恐会将他打死,其双眼满是恐惧,全身因害怕而颤抖。
“还不快去府中叫人。”见他如失魂般,容妩提醒。
那人忙从地上爬起,颤巍巍地向张府跑去。
不过片刻,远远望见张家人到来,容妩悄然无声地消失在围观人群中。
身后传来的哭天抢地的哀嚎声,并未影响她逛街的心情。她并不在意人究竟是如何死的,只求与容池衡无关,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
酒楼之上,容池衡远远看着下方这一幕,暗叹阿妩胆识过人,竟不惧死人。他推开怀中女子,毫无半分怜香惜玉之情,拂袖而去。女子面露不满,冷着脸迅速整理好衣裙,避开人群下楼而去。
离京之日,桑听晚在府门前指挥丫鬟搬运行李,容妩眉头紧蹙。
容淮景从中调解:“张公子意外身故,你姐姐心情不佳,你带她四处走走散散心。”
容妩不以为然,丝毫未见心她情不好。
容池晏在城门口焦急等待,终于等来了阿妩妹妹。
“二哥哥。”容妩见到他很是高兴,可在看到马车里的人后,笑容瞬间消失。
“大哥!”她脸色骤冷。
容池衡见到她态度冷淡,并未在意。
倒是桑听晚见到他,眼神明亮,笑容灿烂地向他问好。
容妩不想看到他那张脸,放下车帘,一想到他的心思,就觉得不适。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
一路上寂静无声,只有车轮压过石板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帷幔随风飘动,不时被吹开一条缝隙。
冷风凄凄,枯木摇曳,万籁俱寂。今夜已是离家的第五日,本应抵达客栈,却因半道突降瓢泼大雨,一行人只得在附近找了座寺庙避雨。
这座寺庙残破不堪,墙皮剥落,砖瓦破碎,满是岁月的痕迹。庙内佛像残缺不全,昔日的神圣与庄严已不复存在,只余一片凄凉与孤寂。
寒风无忌地从残破的窗户涌入,带来阵阵寒意。仆人从马车上拿下锦被,铺在尚算干燥的稻草上。
“今夜于此歇宿一晚。”
“衡儿,可是身体又有不适?”
容池衡拂开搀扶他的手,道:“爹,我无事。”
容淮骞叹息一声,他本不赞同儿子随他们长途跋涉至京城,怎奈他执意如此。
容池晏单独为容妩铺了一块地,道:“阿妩妹妹,你在此处歇息,此处无风,不冷。”
容妩和衣躺下,倚着一旁的叙秋。
“小姐,我怎觉这寺庙甚是阴冷。”
因怕她害怕,她未说实话:“许是落雨的原故,山中温度骤降,寺庙又透风,故而有些冷。”
入夜,一阵木鱼声蓦然响起。
容妩于黑暗中睁开了那双清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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