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身上有伤,又咳了数声后,问道:“身上的伤从何而来?你哪来的钱买药?”
榻上妇人肌肤胜雪,面容清丽,显然出自富贵人家,却不知为何沦落至此。
容妩强压下心中好奇,道:“我买的,夫人趁热服药吧。”
男孩小心翼翼地将手中药罐递上。
“娘,药钱是这位小姐付的,您先服药。”他懂事地凑到床边。
“去把脸洗干净,如此无礼!”妇人见儿子如花猫般的脸,对一旁锦衣华服的小姐略带歉意地一笑。
不多时,男孩洗净脸从外面回来。女人服下药后躺下歇息,容妩在院子四周打量了一番,房屋残破,毫无男主人生活的迹象,这母子二人的日子怕是艰难。
“你叫什么名字?”容妩拉过他询问。
“常谊卿多谢小姐,待母亲病愈,我必登门拜谢!”
自父亲离世后,大伯霸占家产,将他与母亲、姐姐赶出家门,祖父亦冷眼旁观。
人逝如灯灭,他们遭受了多少冷眼,承受了亲人多少恶意,他已无法计数。而今姐姐不知所踪,母亲重病在床,眼前的小姐是第一个施予援手的人。
“你识文断字?”容妩无意间在书桌上看到抄写的《千家诗》。
忆及往昔父亲尚在时,常谊卿眼神微黯,轻点颔首。
莫非家道中落?如此窘困之境,尚能坚持读书识字,且对母亲孝顺有加,近日暴雨频仍,这茅草屋恐难以支撑。
罢了,善始善终吧,她容府最不缺的便是银子。
刹那间,她灵机一动,“我既救了你母亲,你是否应当知恩图报?”
“呃”常谊卿面露难色,如今他身无长物,何以报答小姐救命之恩。
容妩也不啰嗦,“我缺个侍奉茶水的人。”
常谊卿如遭雷击,继而喜出望外,猛地抬头望向她,但眼神又逐渐黯淡下来,“我自是乐意,只是我姐姐前些时日失踪了,我与母亲若离开,她回来寻不到我们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就要下雨了,不如你与你娘先随我回府,府中有人照看。你姐姐的事,我来替你想办法。”
茅草屋残破,若遇降雨,屋内必然漏水,母亲病体未愈,他亦不再执拗。
亡鱼驱赶着府里的马车前来,叙秋将人扶上了车。行至半路,天空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泯灭特意在侧门守候,马车从侧门进了府。
“小姐又往府里带人,若是让夫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容妩一脸满不在乎,带着人进了栖梧院的内院,将人安顿妥当。
次日,谈氏见她身后跟着一个书童装扮的男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这男童从何而来?
“父亲。”
“此乃继氏谈氏。”
常谊卿上前一步,“老爷、夫人好!”
言罢退回小姐身后。
“妹妹当真是心善,什么阿猫阿狗也往府中带。”桑听晚语带讥讽,全然不顾宁栖鹤在场。
“莫非我容府已然没落,连一小人儿都养不起,还需请示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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