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妩直接越过她,将地上的叙秋扶起,道:“叙秋的卖身契我早已归还,她并非容府下人。”
随后,她走到桑听晚面前,沉声道:“我与你不同,你满心皆是儿女情长。”
“这么晚了,阿妩去了何处?”谈氏故作关心。
“立刻离开我的院子,我很累,无暇应付你们。”容妩毫不留情。
容淮景气得满脸通红,道:“你母亲关心你,你怎能如此说话。”
容妩坐靠椅上,道:“谈氏此人心术不正,欺骗道长将我娘亲魂魄封印在谈家老宅,她对我娘亲恨之入骨,怎会关心我?容淮景,你脑子坏骨了吧,难怪我娘亲看不上你。”
“还有你,桑听晚,不过是谈氏带来的拖油瓶,却真把自己当作容府大小姐,在我面前嚣张跋扈。”
“你们一个虚伪无耻,一个心肠恶毒,一个鸠占鹊巢,果真是一家人。”
三人平素被人奉承惯了,此番被人当面痛骂,还是头一遭。
容妩如何得知谈家老宅封印了云染的魂魄,谈氏心中有鬼,不由得看向老爷。
容淮景虽气得不轻,但还是听到了关键信息。“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一旁的谈氏。
“老爷,阿妩所言,我实不明白。”谈氏极力否认。
容淮景是何许人也,经商多年,惯会察言观色,真假自是一看便知。
“我有话与阿妩讲,你们先回去吧。”
谈氏心下一惊,老爷竟然信了她的话。她心有不甘地出了院子。
“你还有何话说?长话短说,我累了。”容妩对他依旧态度冷淡。
“你娘亲如今在何处?”容淮景曾真心喜欢过云染,可她却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已了却心愿,入了地府。”
“何心愿?”他似乎对自己的夫人毫不了解。
“与你无关。”容妩拒绝回答。
容淮景失魂落魄地出了栖梧院。管家被叫进了主院。
桑听晚疑惑地看向母亲:“娘亲,你为何封印夫人?”
谈冉是个好胜之人,少女时对容淮景的心思也颇为隐晦。她自然不会对女儿说出这些,便道:“不关你事,早些去休息。”随后,她走向主院。
谈氏眼中含泪,紧咬嘴唇,面色苍白,似有无限委屈。
她扑进容淮景怀中:“老爷,当时阿妩年幼,如何受得了鬼魂近身,我才寻道长将她请走。”
容淮景刚刚还在怀疑谈氏,此刻见她如此楚楚可怜,心中不禁一软。
“阿妩自幼失母,性子难免古怪,你莫要与她计较。”谈氏心中不快,脸上却挂着笑:“老爷不怪我便好,我又怎会与小孩子计较。”
容淮景搂着温香软玉,哪里还舍得计较。
谈冉现下最担心的是容妩知道了封印的事,那云染如今在何处?
翌日,容淮景一出府,她便寻了一个道长,往城外赶。
那道长立于谈家老宅外,并不上前,道:“不必进去了,容夫人,宅子里并无鬼魂。”
“什么!”谈冉大惊,云染不在此处,那会在何地?
她惶惶然回了府,迎面撞见正欲出府的容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