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
“栖鹤哥哥擅长丹青,为阿妩画一幅画吧。”
她斜卧在对面的软榻上,一身大红色的宫装,衣裳用金线锁边,上面缀着珍珠和宝石,贴身穿着绣满各种花纹的锦袍,外披着一件白色斗篷,头戴一顶金冠,显得雍容华贵,一颦一笑皆娇美动人。
九渊在书案前坐下,提笔,他神情专注,不时抬头看向软榻上的人,然后埋头在纸上勾勒。最后一笔落下,他抬头,只见软榻上的小公主已闭上了眼。熟睡中的她宛如一朵被爱滋养的牡丹花,明艳动人,只可惜是短命之相。
他起身弯腰将人抱起,宫女在前为宁少将军打开房门,随后低着头退了下去。
年后,宁栖鹤便要启程返回边关。
容妩立于城墙上,目送他渐行渐远,这一次,她心生预感,或许再也无法等到他回京。她的身体每况愈下,频频呕血,仿佛一朵娇弱的鲜花,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太医院的太医们亦无计可施,只得劝皇后早为公主筹备后事。闻得太医所言,皇后失神落魄,跌坐椅中,她的阿妩难道真的留不住了吗?她如此年轻,尚未与心爱之人成亲。
又至年关,陛下早早下诏,召宁栖鹤回京。
这一次,九渊并未在城墙上见到小公主。
高公公候于城门口,见宁少将军率队进城,赶忙上前,老泪纵横:“少将军,公主病危,临终前只求见你最后一面。”
一向循规蹈矩的宁栖鹤,竟在闹市中纵马狂奔。
容妩强撑病体,端坐于镜前,命宫女为其梳妆。然而,她最终未能等到那位少年郎君。
栖梧宫内传出阵阵恸哭,如泣如诉,窗外细雨蒙蒙,更添几分悲凉。
他匆匆走近,只见那张本应如牡丹般娇艳的面庞,仅一年光景,便已憔悴不堪,失去颜色。
“为公主更衣!”
宁栖鹤的到来,让皇后悲痛得难以言表。
庆桓二十一年,冬月初七,公主薨逝。同年腊月十七亦是同公主的婚期,准驸马宁栖鹤亦逝。
至于驸马之死,众说纷纭。
而驸马不忍公主孤身一人,故而相随而去的传言不胫而走,一时间,二人的爱情成为美谈。
若九渊知晓,自己脱离宁栖鹤躯体所选之日,在后世竟传下如此一段流芳百世的佳话,想必悔恨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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