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棺椁中确有一具女尸,四周遍布血迹和抓痕,女子死状凄惨,身躯扭曲,应是窒息而亡。”
仵作入行十年,此等残忍场景,他亦是首见。
沈既白闻之,趋至棺椁旁,凝视其内,旋即为棺壁上纵横交错的暗红色爪痕所震骇。
“带上他们,去云村!”
这是云染出嫁后,沈既白首次踏足云村。
容妩跟随其后,与九渊并骑而行。
里正见有官府之人到来,赶忙从人群中走出,“拜见大人,不知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你是云村的里正?”
“小人云为,正是云村的里正。”
“本官前来缉拿云危一家,前方引路!”
云为心中一紧,莫非是云朵出了何事?
云危曾言她与人私奔,云朵自幼是他看着长大,应无此胆量。
他又扫视了一眼被绑之人,这不是吕仙村的人吗?曾见他们来找过云危。
云为领着众人来到一户院外,上前叩门,“云危在家吗?”
“何必如此多礼?”
容妩被九渊抱下马,只见她快步上前,一脚踹开大门。
砰然巨响,惊起屋内醉意迷蒙的云危。
“何人?”一妇人从屋内走出,口中骂骂咧咧。
见院中围着大批官兵,她转身回屋,“孩他爹,醒醒,衙门的人来了。”
一壮汉从屋里跃起,听闻衙门二字,吓出一身冷汗,他仓皇起身,开了后门,欲逃之夭夭。
闻屋后异动,衙役匆忙追赶,将人拖拽至大人跟前,抬脚踹倒在地。
沈既白面沉似水,冷声道:“你叫何名?”
“小民云危。”
初次见到如此多官差,云危吓得双腿发软,他预感这些人是为云朵而来。
“可知为何拿你?”
稍作思索,云危心想,云朵并无朋友,也只有他们这些亲人,无人会为她申冤,瞬间有了底气,“小民不知!”
见他死不悔改,沈既白抬脚猛踹其胸口,这一脚用尽全力,即便身强体壮的云危也被击退数步。
“带人上来!”
衙役将梁家父母按压跪地于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