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如往常,待阿妩入眠后前去看她,不意撞见谈氏所找的道长于栖梧院外设伏,将她魂魄收于“魂瓶”,封印于谈家废弃老宅。
容妩明白了,谈氏之所以如此对母亲,便是因为她觉得母亲抢走了父亲。
谈、容两家均从商,且为邻,谈冉与容淮景自幼相伴,她曾以为二人会水到渠成结为连理。
然而,一次容淮景与友人去乡间游玩,偶遇云染并为之倾心,归家后便执意娶其为妻,谈家父母无奈只得应允。
此女墨发如瀑,面若芙蓉,看似柔弱,实非生于乡野。
更令谈冉气恼的是,云染虽夺其心上人,却似乎并不喜容淮景,终日忧郁,终难产血崩而亡。
此后,谈冉亦嫁人,其夫对她寻常,诞下女儿后,夫家更冷眼相待。
女儿两岁时,桑田因赌博出千被人活活打死,桑家父母却称母女二人克夫克父,将她们逐出家门。
谈冉无颜归家,夜半携女徘徊在府外,幸得容淮景撞见,见母女可怜,便安顿于府中。
云染已逝,容府无女主,谈冉遂起留下之意,若成事,她与女儿便无需回娘家看兄嫂脸色。
于是,她开始讨好容妩,容妩知其意图,又不喜她,常使人吃闭门羹。见此路不通,谈冉改弦易张,勾引容淮景,她本貌美,且云染已去半载,半推半就间,二人事成。
她极重声名,在外人面前,对容妩百般呵护,于容淮景前更是如此。
其巧言令色,渐使容淮景对继女桑听晚宠爱更甚容妩。
谈冉不时于容淮景前提及云染,意在使他念起与云染成亲两年,云染未给过他半分笑颜,且永远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从而对亲女愈加疏远。
容妩知晓这些并非难事,她尚在襁褓时,谈氏便从未避讳。
归根结底,乃是她爹贪图美色,外祖父贪财,才致母亲与两情相悦之人生离死别。
“母亲,阿妩寻得高人解开这封印,再带你与那人诀别,你便可去地府转世轮回,可好?”
云染喜不自禁,只要能解开封印,离开此地,远离每年夏日在她身边聒噪的青蛙,让她做何事都情愿,她实在不想被困于这潮湿阴暗的井底。
息尘好奇难耐,正欲举步趋近,却被蓦然现身的九渊一把拖住。
“阿渊,你这是作甚?”
“你怎的如同人间那些爱偷听壁角的妇人一样。”
他满脸厌弃,松开了手。
息尘气急败坏,阿渊竟然将他与偷听壁角的妇人相提并论,亏得他兢兢业业,不辞辛劳为他打理太阴宫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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