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绍扶着墙,不可置信,“梦兰?”白梦兰竟然如此对他。
“绍哥哥,你不事正业,无半点功名,如今更是腿脚不便,我爹娘不愿意我嫁于你。”白梦兰也也不拐弯抹角了。
不仅她爹娘不可能让她嫁给柳绍,她自已更是不想嫁。
曾经柳绍是赤水镇文采最好的少年郎,长得还白净俊秀。
有几个赤水镇的姑娘不爱慕他的,她自觉是赤水镇最漂亮的姑娘,自然不可能输给其他女子。
可如今只是一个无半点用的瘸子,她如何能嫁?
嫁过去岂不是一辈子受苦,伺候一个残废。
她生来就是享乐的命,此等美貌,即便不能当一个官太太,也得当一个小有资产的商人妻。
曾经她押宝押在柳绍身上,也是盼着他能当官,她能捞着个好。
现在是不可能了。
柳绍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不事正业?无半点功名?残废?
每一字、每一句都让扎在柳绍的肺管子上。
但他还是忍着怒气,卖着好,“梦兰,我们两情相悦,你也在意这些吗?”
“绍哥哥,我不在意,可我们也没有可能了。”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可白梦兰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
白梦兰捏着手绢伤心地迈着步子走了。
她可不打算陪着柳绍闲扯,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了,她身上的传言就更难听了。
本来就因为白榆没了,她却还在,赤水镇的人对她议论纷纷。
甚至有些人怕河神怪罪,说要把她送去陪河神。
但巫师又说河神对送去的河神新娘满意极了,不必再送。
遂大家都放过了她。
芙蕖坐在房顶上又看完了一场戏。
真是有趣呢。
白榆对这些早已经不感兴趣了,芙蕖看戏,他就握着芙蕖的手把玩。
小小的,白白的,手指细细长长的,又软又嫩。
怎么这么好看呢?
香不香?
他还拿着芙蕖的手凑近了闻了闻,还是一股莲花清香,不过比其他地方更淡了。
实在是喜欢,还偷偷亲了一下她的手。
芙蕖瞅着身侧的白榆。
怎么这个世界都是龙了,还像个小狗一样?
果然臭长虫不管啥样的性格,绿茶和狗的底色都还是如出一辙。
芙蕖也没收回自已的手,由着某龙玩,“好久都没回河底,我们回去歇几天吧。”
“好!”白榆掷地有声。
太好了,又有和芙蕖独处的机会了。
已经好几天都没好好睡一觉了。
转瞬之间,那屋顶上只留下一点若隐若现的莲花香味。
芙蕖回来河底遇见了在一个大河蚌上坐着的水灵。
她在大河蚌上神色缥缈,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芙蕖飘了过去,四处看了看,没看见什么其他的的人,快要靠近水灵了,她便停了下来,还是别靠太近了。
“水灵,那个道士你救活了吗?”芙蕖有些好奇。
水灵回神了,她离开大河蚌,河蚌壳自已打开。
“在这儿呢,这是最后一次,若他还能活下去,便无碍了。”
古流风蜷缩在河蚌里昏迷不醒,一层膜像个泡泡一样把他包裹其中。
“你似乎情绪不高。”芙蕖看向有些低落的水灵。
白榆想走近些,他远远地看着芙蕖跟那只水母在一起,有些不自在。
芙蕖觉察到他的动作,看着他示意他不许过来。
臭长虫老是不听话,中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