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急不缓走进殿内。
看向轮椅上依旧病弱的孟九安。
孟九安虚弱道:“皇兄。”
“九安怎么今日突然进宫了?”孟褚郢负手而立,低垂着有些凌厉的眼眸看着孟九安。
“有些日子没进宫了,总该带王妃进宫拜见母后和皇兄。”孟九安往日的暴戾无影无踪。
“你这身子好些便好,母后也日日念着你,今日总算是进宫了。”孟褚郢道。
芙蕖暗自打量着。
这皇帝倒是与孟九安外貌上有几分相似,只是看着年长些,还有些不怒自威之态。
“多谢母后与皇兄挂怀。”孟九安回着。
芙蕖继续感叹,还真是伴君如伴虎,连孟九安这种性子在这种情况都收敛了。
“你我兄弟也许久未说过话了,九安不如与朕同去勤政殿,一会儿再回来陪母后用午膳?”孟褚郢还有些事儿要问他。
孟九安去南疆回来就吊着一条命,自然还有些东西需要问的。
“是。”.Ь.
“王妃先在此处陪着母后。”孟九安嘱咐着。
“嗯。”芙蕖应着。
“皇帝有事要问九安也悠着些,天寒,九安这身子骨也弱。”太后叮嘱着。
孟褚郢应着。
孟褚郢身后的苏公公有眼色地帮孟九安推着轮椅。
殿内只剩下芙蕖的太后还有几个伺候的人。
太后拍了拍芙蕖的手,“芙蕖不必担忧,九安一会儿就回来。
“儿臣未担忧,只是今日见着母后喜悦……”
说是回勤政殿,实则在路上孟褚郢就已经在询问。
孟褚郢挥手屏退左右,这只留下他们两人。
“南疆之行可有收获?”
孟九安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他给了孟九安权利,也想获得一把刀。
孟九安将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娓娓道来,“十年前在皇宫内行巫蛊之术的迦南叶也出自南疆,她后来逃回南疆,不过她的族人怕她将灾祸引入南疆,已将她处死。”
“迦南叶的情郎乃是被父皇处死的袁文康,她也是为了复仇而来。”
“可还有其他?”孟褚郢继续问。
“南疆一位尤擅蛊术的巫咸一年前从南疆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误入南疆的一个中原人。”孟九安继续回。
“有人又想挑起事端,九安呐,你说会是谁呢?”
“臣弟不知。”孟九安可不会瞎猜。
“可查出是谁害你?”
“未曾。”
“查出来或许能得解药。”九安处事还是太不积极了。
但他派下去的人也一无所获。
“世人皆知灼骨刀之毒无药可治,臣弟只是活一日算一日罢了。”孟九安低垂着眼。
“是朕有愧于你,未曾想到南疆之行如此凶险。”孟褚郢遗憾道。
孟褚郢皇帝当久了,心里只有谋算,其实亲情在他这里不值几个钱。
“与皇兄无关,是臣弟无能。”虽然他确实是为了皇帝探查案子才着了道,但他也只能这样说。
“这个王妃可还和你心意?”孟褚郢转移话题。
“王妃自然是好的,自是陪着我这个将死之人……”孟九安又开始了。
“好了,九安,我们回去陪母后用午膳吧。”孟褚郢不想听孟九安开口闭口都是他要死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