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现在也缓过劲儿了,没之前刚回忆起来的时候那么羞耻。
【开始是手误……后面……我这不是想让你享受一下,让白珑追你多好。】昆仑镜才不想承认她的恶趣味。
她确实有点贪玩嘛。
“呃……”芙蕖只觉得有记忆臭长虫比在昆仑山的时候更傻。
呃……臭长虫在昆仑山的性格呢……
嘴巴比较坏,虽然对她还好。
天天就知道惹她生气。
不然就是靠在瑶池边上骚里骚气地喝酒,满地都是酒瓶子。
正经的时候几乎没有。
“那现在怎么又换回来了呢?”她还是挺喜欢这种有记忆的感觉的,掌控感更强。
【当然是我想你了嘛,你没记忆我又不能和你说话,我可无聊了……】昆仑镜委屈道。
“我也想你~”芙蕖哄着她。
孟九安手使劲捏着轮椅的扶手,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吗?
他转动轮椅,轮椅滚到芙蕖面向的那一方。
看着芙蕖那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她还下意识往嘴里塞蜜饯。
孟九安把苍白的手放在装蜜饯的那个小木罐子上,把罐子盖住。
芙蕖无意识地去拿罐子里的蜜饯,却摸到一个凉凉的东西。
她这才回过神,看见了眼前的孟九安,又把目光移向手里的蜜饯罐子。
她的指尖碰着孟九安的手背,臭长虫这手可真凉。
这天气可不冷。
芙蕖手移动一下,握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拿开。
烦人得很,就像在昆仑山上一样幼稚。
孟九安感受到手腕上细腻温暖的还有一点黏黏的触感,才松开手。
这是蜜饯上的糖?孟九安脸色突然有些难看。
芙蕖见人提着桶过来了,就知道药熬好了。
她把蜜饯罐子放在孟九安的腿上,“王爷想吃就尝尝。”
芙蕖起身去看那药汤。
“还行,倒在浴桶里吧。”
孟九安有点嫌弃这蜜饯,他几乎从来不吃这种东西,可还是拿了一颗放在嘴里。
他皱了一下眉,又酸又甜的滋味在他嘴里弥漫。
他把罐子放在桌上,滑着轮椅去了屏风后面。
浴桶里那黑乎乎的药汁越来越多。
“这是给我用的?”他刚刚就听见了芙蕖给钟屿说的话,还在明知故问。
“药浴加针灸再吃些药,王爷这腿或许还有得治。”芙蕖试了试水温,温度合适。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腿还有得治,孟九安神色莫名看着芙蕖。
他自己都放弃了希望,他这腿没得治,他已经做好了残废一辈子的准备。
甚至于他还能活多久都不一定。
她说得没错,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他一个半死之人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嫁给他?
芙蕖走到孟九安身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芙蕖也没管他,解着他的腰封。.
再不下水,一会儿药汁凉了效果就没这么好了。
芙蕖一动作,孟九安凤眼都变大了些,他押着芙蕖的手,“你干什么?”
她怎么能随便解一个男人的衣服呢!
“给你治腿,不脱衣服怎么药浴?”
臭长虫这是矜持个啥?昨天她都看光了,现在挡也没用。
“让钟屿来。”孟九安不松开摁着芙蕖的手。
他的腿,他自己都不忍直视,也不想让她看见。
“别磨蹭了,再过一会儿药都凉了。”
“钟屿。”芙蕖向外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