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秒，华黎才低垂着眼开口。
华黎的声音很小，“不知道，她很奇怪。”
“我一直都不喜欢她。”
华黎还记得以前姚瑶和她一起玩。
姚瑶经常说：“华黎，如果我有你这么漂亮就好了。”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追我呢？”
“华黎，你运气可真好，父母都疼你，家里又有钱，长得又好，还有傅淮安这么一个温柔帅气的竹马哥哥。”
“华黎，我真想和你互换人生。”
华黎觉得姚瑶很奇怪，她不太想和姚瑶接触了。
她开始慢慢疏远姚瑶。
直到末世来临，姚瑶所羡慕她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他们家其实不算富有，只是比姚瑶家稍微好一些罢了。
疼爱她的父母也为了保护她，不知道是去世了还是变成了丧尸……
而这仅有的一点点姿色，给她带来的也是灾难。
连那淮安哥哥，也变成了姚瑶的淮安哥哥。
万虎帮的老巢里，傅淮安甚至于没和她说两句话，有也只是敷衍的安慰与客套。
唯二的幸运，可能就是拥有了一点奇怪的能力。
当别人想伤害她，她又极度抗拒时，她身上会发出一层保护她的光刺。
别人接触到就会疼痛难忍。
万虎帮那群人尝试过几次想凌辱她，都没能得逞。
可一些基本的皮肉之苦和不能喝水吃东西却是注定的。
她看着那群畜生在她面前凌辱一个又一个无辜的女孩。
甚至于有些女孩就那样死去了，尸体也只会被丢出去让丧尸啖其血肉……
华黎开始还尝试去阻止，可那群人立马就会把矛头转向她。
后来她只敢缩在角落，最大程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煮饭阿姨有时会偷偷给华黎一点剩下的汤水。
她如此才活了几天。
所以那群女性里只有她和做饭的中年阿姨才暂存一些理智。
华黎继续回答，“她和以前很不一样。”
应该说截然不同。
若不是傅淮南在和姚瑶自己承认，华黎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是那个姚瑶。
“明白了。”从华黎的神态语气里芙蕖就能猜出一二。
更多的，芙蕖也不愿再问。
一个人蹲在路中央，芙蕖差点撞过去，一个急刹车。
芙蕖心惊肉跳，路中间那男人是不是有毛病！
时晏侧过头看见离他不过几十厘米的车头。
金丝边眼镜下的凤眼半眯着，这车真是又脏又破。
这车前盖上似乎还有丧尸的脑浆……
车下那男人的头半垂着，芙蕖看不清他长啥样。
芙蕖被吓得有些烦躁，她可没撞过活人。
这男的是不是脑子有病！
还蹲在那儿干什么？！
看起来可没受伤啊……
芙蕖蹙着眉，摇下了车窗，把脑袋探出去一些。
“这位先生，你要是没事就别蹲在路中央。要是被我撞出了问题，我最多赔你一颗药，多的没有。”芙蕖没好气道。
芙蕖感觉到她应该是没撞上人的。
时晏把手里的丧尸肉块冻成冰，放进玻璃器皿里，这才起身看向车里的那个人。
一瞬间，时晏心里的缺失感似乎被弥补了一大半。
这是他的，他要把她养起来。
时晏戴着手套拿着手术刀和一小罐丧尸肉，一动不动看着车里的芙蕖。
芙蕖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
这个世界臭长虫脑子好像又有病……
当个正常人就这么难吗？
芙蕖再度睁开眼睛，扬起嘴角扯着微笑，“先生，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请让一让吧，我们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