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是前朝的护卫,庆国亡国后,他们也在燕北隐居了下来,不过聂家的祖先显然没有其他几个人谨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是第一个被发现的。
聂飞道:“开始我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我父亲他们总感觉有人在针对聂家,有人在打压我们。”
裴湛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聂飞道:“我父亲和祖父很古板,他们拒绝了那些人,他们拖家带口有儿有女的,不想参合这些掉脑袋的事情,而且,庆国都灭国多少年了,没必要为了虚无缥妙的复国梦害了全家人。于是那些人就威胁了他们,可他们完全不放在心上……”
聂飞顿了顿道:“就是因为这个给家里招来了杀身之祸,没多久,聂家就惹了麻烦,尽管我们散尽了家财也是无力回天,全家获罪,祖父死在了狱中,我们一家人流放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劫匪将官差杀了,我和父亲以及家里的一个丫头逃了出来。”
逃亡路上多辛苦,聂飞父亲终于是撑不住了,死之前将聂家的秘密告诉了聂飞,还叫聂飞躲起来,躲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
聂飞心中悲痛,也猜到了这件事一定是那些人干的。
父亲死后,他带着那个丫环一路逃亡,却还是放不下家里的仇,下意识的到了宁州。
安顿下来后,他一直在查探那些人的下落,却是一无所获。
几年后,聂飞的精神头被磨的差不多了,他和丫环成了亲,过起了日子,若是他妻子一直能好好的,聂飞也不会出后来的事。
裴湛也猜到后来的事情了。
“你发现了那些人?”裴湛问。
聂飞点头:“我阴差阳错的救了陶真,有一天我在路上看见她了,正准备离开,就见有人跟着她,那些人跟的很隐秘,也很谨慎,为了不被发现,我一直很小心,一直跟了十多天,我终于摸清楚了那些人所在的地方,又花了些功夫,我终于确定那些人的身份。”
裴湛皱眉,原来在那个时候,面具人就出现了吗?
或者说,面具人一直都在,在身边监视着他们。或许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面具人的掌握中。
聂飞又道:“我妻子死了,我觉得生无可恋,活着没什么意思,不如和那些杂碎同归于尽。”
裴湛道:“你成功了?”
聂飞点头:“那些杂碎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只会躲在暗处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那天我偷偷进了他们的据点,结果了那几个人,不过有个领头的很厉害,我受了伤,逃了出来。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我就去了流放村,想在死之前把事情跟你说了。”
裴湛有些无奈,那时候聂飞本来要跟他坦白,可他阴差阳错的救活了聂飞。
聂飞觉得这些事那还是暂时不要让他知道了,免得给裴湛陶真带来麻烦。
“事情就是这样。”聂飞道:“你最好小心一点,这些人不是好东西。”
裴湛点头,站起来要走,又停下道:“他们来京城了,该小心的是你。”
聂飞一怔,随即点头。
裴湛出了面馆,脑子里一直在想聂飞的话。
面馆忽然传来一声惊呼,裴湛听到乱糟糟的声音,,他急忙跑进去,就见一群人围着他们刚刚吃饭的桌子,裴湛心头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这怎么回事啊?”
“流血了都。”
“这面有毒。”
“不可能,我也吃了,怎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