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你先坐,等我一会儿。”
李徽站在院子里心神不宁的等着。
裴湛换了衣服,出来洗漱过后,还不忘去厨房拿了两张饼,递给李徽一张,李徽接过咬了一口,味同嚼蜡。
他想,或许陶真不在那个房间,是他记错了,要么有什么事,他们换了房间也说不定,毕竟去年冬天下大雪,他们也一个房间睡过。
不会有什么,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
然后就见裴湛走到那个房间门口道:“我去上工了。”
“知道了。”里面是陶真的声音。
李徽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出了门,他就迫不及待的问:“你和陶真…你们…”
裴湛转头看他:“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李徽心凉透了,他的初恋死了,被宁州六月的大太阳晒死了。
听到院子关上,陶真才慢悠悠的起床,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确定裴湛并没有乘人之危,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没事的。
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这具身体的酒量比她原来的差多了。
她在床上坐了许久,认真的回想自己昨天的行为,好像确实是她扯了裴湛的腰带,也是她要检查人家好没好的……
再后来的事,真的想不起来了。
陶真捶着自己的头,只觉得脑袋嗡嗡的。
丢人,真的太丢人了。
幸亏没发生点什么,不然她真的要疯。
哎,等等,她怎么忘了,不是裴没做什么,是他自己不行吧?
果然是以前没好利索吗“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没办法正确的看待裴湛。
等裴湛中午回来的时候,她在啃昨天剩下的饼子,饼子是裴夫人做的,陶真裹了点酱料,又夹了些生菜还摊了个鸡蛋,看着就很有食欲。
看到裴湛的时候,她就像是受到了惊吓,忽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张的盯着裴湛:“你……你回来干什么?”
裴湛到是很平静,拿了张饼子,学着她的样子卷了鸡蛋和青菜,又抹了点牛肉酱,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陶真还真是会吃啊。
“回来看看你,好点了吗?”裴湛将食盒放在桌上:“里面有粥呢。”
陶真将粥拿出来,好在采石场的大厨们,虽然饭做的不怎么样,可是粥熬的还算是不错,陶真胃里难受,喝点粥舒服了不少。
两个人沉默的吃着饭,陶真一直在偷偷观察裴湛,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样,安静的吃着卷饼,看起来就是个眼里只有食物的小宝宝。
陶真舒了口气,让自己语气尽量平静:“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既然我们什么都没有,我希望我们就当它没发生过。”
裴湛道:“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你还想发生什么?想的到美!”
“你……”
陶真告诉自己不要和他生气,不要和他生气,可她还是忍不住。
为什么裴湛的样子,就好像是他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裴湛像是看出了她心里想法,他嗤笑一声,眯着眼睛打量陶真。
“你不会还觉得自己吃亏,而我占了多大便宜吧?”他问。
陶真就是这么想的。
等等,狗日的裴湛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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