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面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摆着的高中学习资料,她一时犯难。
毕竟过去这么久了,她哪儿能还能记得清楚自己高中的知识点,今天是她为了参加秦铭之的生日宴提前请好的假。
想到明晚还要去做家教,就头痛。
顾主的孩子是个高二女生,成绩偏科,理科不太理想,才请的家教。
但她理科以前还行,但结婚后,她几乎呆在家做全职太太,别说高中的知识了,大学的知识毕业后都没用过,很多东西都忘了。
现在让她教人,那不是误人子弟吗?
她无奈地捏了捏鼻梁,想着,还是早一点跟人家说明白,让他们另请高明。
那么,另一个问题又来了,做家教是她这个暑假最大的一笔进项。
等她毕业再找工作赚钱还有四年时间,这四年,她只出不进的。
那不行。
她不能再变成上辈子那个不是依附爷爷,就是依附丈夫一无是处的女人了。
她眼睛不经意瞟过桌面上未送出去的礼物,她想起,自己喜欢做的手工,用热缩片做成的钥匙扣或胸针,大受舍友们的欢迎。
有舍友还开玩笑地让她拿出来卖,肯定能大卖。
那时候,她没放在心上。
毕竟,爷爷在秦家的工资待遇很高,她几乎从未为缺钱而困扰,而且,这种小物件能赚多少,她还真没想过。
现在看来,还真的要仔细打算打算。
反正材料进货成本不高,主要看的是设计和创意。
哦对,她差点忘了,她上辈子的心理医生建议过她能通过其他方式宣泄自己压抑在体内的情绪,或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发展一下自己爱好什么的。
有助于治疗她的病。
她有一次给儿子报兴趣班的时候,阴差阳错也给自己报了油画,也学了不短时间。
她记得,当时的老师还曾经说过她非常有潜质,她学了三年了。
也只有在画画的时候,她内心是最平静的。
她看着一角摆放的一叠热缩片沉思。
如果在热缩片上画画,做出来的东西不知道好不好卖呢?
自己画出来的画,不知道能不能卖得起价钱?
她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十八九岁的自己,满脸都是骨胶原,年轻就是资本,何不试试?
说干就干,她突然干劲十足。
快速解决掉那碗面之后,就埋头苦干起来。
当黄昏晚霞在大地铺洒一片橙黄的碎光时,已经有车陆续驶入秦家大宅。
秦家大宅的院子很大,到处都衣香鬓影,女的俏,男的俊,来了不少人。
为了应对各种情况,秦家请了旗下的公关公司过来策划、主持和善后工作。
而韩涛和大宅的佣人,主要负责酒水和食物,还有接待工作就行。
而他在秦家多年,对这些事早就游刃有余,事前安排好,他就陪在秦老爷子身边。
秦振国站在二楼中间客厅的立地窗边,看着向跟随自己大半生的老友记。
“小奚今晚不来么?”
如果不是看到他促狭的笑容,韩涛还真以为他在关心自家孙女。
只是,他在他面前,厚脸皮惯了,一本正经地回道,“她病了,今晚就不来了!”
秦振国笑着指着他,“你这老家伙,你蒙得了别人,还能蒙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