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漆黑土地上的星宿艰难地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魂长青,以及感受到了他眼中的戏谑之色,心中怨恨无比,银牙紧咬。
而迎着星宿那怨毒的目光,魂长青缓缓地抬起了脚,随后向前伸出,缓缓地踩在了星宿那精致俏丽的脸颊之上。
感应到自己脸上那魂长青鞋底冰冷坚硬的触感,脸上的表情瞬间呆滞,大脑犹如遭受了雷击一般,一片空白,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似是不敢相信魂长青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
要知道,别说当年她天赋还在之时,就是她被废了之后,身为一名斗帝的直系后裔,有着那名斗帝留下的底蕴,族中也没有人胆敢这样对待自己的。
经过了短暂的呆愣之后,一股深深地屈辱之感伴随着无边的愤怒自星宿的心中升腾而起,疯狂地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几欲抓狂,身为斗帝的直系后裔,竟然被人如此践踏在脚下,这让平日里高傲无比的星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接受的!
“混蛋!幽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怎么敢……”
怒火中烧的星宿想要挣扎,但身受重伤的她根本不能抵挡魂长青脚上传来的那无与伦比地压力,死死地被魂长青踩在脚底,动弹不得,只得含着满腔的怒火对着魂长青大骂道。
而魂长青此刻可不去理会星宿的大骂,星宿在他的眼中已经完全就是一个死人了,他可从来没有去和死人计较的这个坏习惯,伴随着魂长青的眼中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凶光,随后发出了一阵阴寒森冷的诡异笑声。
“桀桀桀……星宿阿姨……再见了……”
星宿在感受到魂长青眼中之中的那一道令她遍体生寒的凶芒以及魂长青那阴冷的声音之后,一股浓浓的不安之感在她的心中涌现出来。
而随着魂长青那诡异的笑声落下,他脚上的力量瞬间暴涨,似是想要直接将星宿那绝美精致的脸直接踩爆一般。
而星宿在感受到自己的脸颊之上,魂长青的脚上传来的那无与伦比的力量之时,瞳孔瞪大,剧痛瞬间充斥着她的整个脑袋,无时无刻不在疯狂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强烈的剧痛瞬间就让星宿发出了一声无比凄厉的尖叫声。
“啊!”
而伴随着星宿的凄厉尖叫,魂长青脚上地力道还在不断地增加着,可想而知,再这么下去的话,星宿那绝美地脸庞绝对会被他踩得宛如炸裂的西瓜一般,直接爆裂来了,此刻的魂长青似是已经看到了某种画面一般,他的脸上挂着邪恶狰狞的笑容。
“等……等等!”
星宿似是已经到达了某种临界点,快要承受不住了一般,剧烈的疼痛将她折磨得痛不欲生,艰难地咬着牙对魂长青开口喊到。
然而魂长青却没有理会星宿的呼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要停下的一丝,他可不会因为星宿的求饶而手下留情,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要做绝!就算星宿是个人间绝色,魂长青也不会手软半分!
“啊!”
随着魂长青脚上的力量又是加重了几分,星宿又是发出了一道直冲云霄的凄厉尖叫,她甚至已经能够听到自己的头骨疯狂颤抖所发出的“嘎吱”声了。
仿佛在下一刻就会完全崩碎一般,而想到头骨崩碎之后,那红白之物夹杂着骨骼碎片飞溅四射而出的画面,星宿就有些不寒而栗,娇躯疯狂地颤抖着。
“你……伱就不想知道,以我的实力还有身份,我为什么来这贫瘠的西北大陆接管这里的分殿吗?”
星宿死死地咬着牙,艰难地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将这一段话语给吐出,就在她感受到自己已经到了了承受的极限,整个头颅就要爆裂开来之时,突然觉得头上猛地一轻,随后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之感顿时传来。
虽然自己此刻的脑袋还是一片眩晕,脑海之中混沌一片,昏昏沉沉地,但比起刚才的头骨被巨力震颤挤压,险些崩碎的感觉已经是好上了不少了。
星宿知道魂长青是对于自己的话产生了一些兴趣,轻微地甩了甩头,想将自己脑海之中的那些眩晕感驱逐一些,让自己好受一点,随后抬起头看向了魂长青。
不过星宿看向魂长青的目光之中没有丝毫惧色,依旧是充满了怨恨之意,以及掩藏在眸子深处的那极度的不甘之色,她并不怕死。
早在数十年前她被重创之后,她就知道弱小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那时候的她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凭借着自己斗王的修为,毅然决然的孤身一人独自都出了族外。
她那时呆在族中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实力不断地倒退,让身为斗帝后裔,曾经魂族天赋最为强大的年轻一辈的她无法忍受。
于是她不愿意继续在那拥有着斗帝禁止的院落内混吃等死,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于是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带上家族里遗传下来的一个漆黑古朴的罐子,离开了族里。
出族之后星宿四处探寻着能够治疗自己身体状况的宝物,她不奢求能够让自己的血脉恢复,只希望能够将自己那无法凝聚斗气的问题给解决。
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丝毫的办法,而且还在一次搜寻的过程之中得罪了一个斗皇,要是放在以前,这种货色她弹指便可灭杀,然而她却已经不再是从前了。
她的境界已经跌落到了斗王,纵使战斗经验丰富,但大境界的差距可不是一点战斗经验可以弥补的。
就在她被打得重伤垂死之际,身上淋漓的鲜血滴落在了一旁刚刚被她祭出,想要用来抵挡斗皇攻击的那个被她从家中带出的那个斗帝老祖遗留下来的黑色土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