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除了宋同志你,都进了牢房。”
宋月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这人说话的细微动作以及语调,都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太像部|队里的领导了。
这个念头一出,宋月又随即想到外面站岗的,以及刚才拦住她去路的两人。
加上能把她家里情况调查的这么清楚,更加确定了宋月心中的想法。
“还有你的母亲云清,似乎跟京市的云家有一定关系。”
男人说完,放下手中本子,凌厉视线带着压迫感看向宋月。
他想在眼前人的面上看到心虚慌乱和紧张,可没有…
眼前的人神色淡淡,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直视着他视线。
“嗯。”宋月对着男人视线点了点头,随即又问,“然后呢?”
中年男人面色又沉了几分,“宋同志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宋月出声,“领导,你想让我说什么呢?说我亲生父亲继母,继哥坐牢的事?领导你也说了事情是我下乡之后发生的,我都下乡了,怎么会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至于我母亲跟京市那边什么云家,这个我不清楚,因为除了这次下乡,以及当初被拐那件事,我就没有出过蓉城。”
“我也不清楚。”
中年男人看着她没有说话,宋月也看着他也不说话。
片刻之后。
“嗯。”中年男人应了一声,话锋一转,“你这医术是跟谁学的?”
宋月毫不犹豫直接把师父,师兄给搬了出来,“霍北山。”
“宋淮安。”
中年男人道,“霍老,宋医生我知道,你跟他们的相处不过三个月四个月,可根据医学专家的研究,断肢再植手术不可能是三个月教学就能做出来的。”
宋月唇边露出一丝笑意,“领导,你以为医学界的天才这六个字是怎么来的?”
“天才这两个字就代表着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地步。”
“如果普通人都能做到,那又是什么天才?”
中年男人这么一听,觉得宋月的话有几分道理。
是啊,普通人都能做到的事那算什么天才?
天才之所以被叫做天才,就是因为能做出一些意想不到让人意外震惊的事。
宋月声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我师兄宋淮安本来就是黑省的一把刀,加上那些法子都是师兄教给我的,悟得快,自然就会了。”
之前师兄就是怕她会被人调查,就与她商量好了说辞,如果真的有人问,就往师父还有师兄头上推。
这样说得过去。
中年男人看着宋月眉头拧起,这同志口中的师父和师兄咱们都调查过的。
霍老不用说了。
宋淮安这人也称得上是天才,在黑省有名,还参与过几次这边老领导的手术。
有这两位带着教学,加上这宋同志本身如果也是一个天才,能有这番成就也是情理之中?
中年男人心中想着,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宋月身上。
宋月也不躲避,任由这人打量着。
两人都没出声说话,办公室里的气氛安静而压抑。
门诊室门突然被敲响,“叩叩。”
中年男人吐出一字,“进。”
伴随着门诊室门被推开,中年男人的目光从宋月身上挪走。
一人走了进来,迈着大步到了中年男人身边,弯下了腰,贴在中年男人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中年男人又看了宋月一眼,这又才道,“把人带过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