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江诺把出些不对劲来。
灵力暴动全部阻塞在经脉里，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死翘翘。
怪不得司砚这么虚弱呢，有先天灵体却不会疏通。
江诺非常好心地又收了点灵力过来。
“好了。”
他拍了拍司砚的肩膀，颇有些感叹，“真惨啊。”
司砚：“……”
默默收回手，不说话了。
开始打量这奇怪的地方。
摄像小哥也从晕头转向里恢复，抱着已经损坏的摄像机欲哭无泪。
崔哥也没说还有这么一茬啊！
他们所处的位置变成四面全白，分不清左右，站久了甚至有点晕眩。
司砚终于明白，刚才江诺所说的凡事要往坏处想的意思。
“我们现在…在墙里面？”
“是也不是，不过你好聪明。”
江诺随口夸赞，下巴点了点最前面的刘丽丽。
顺势看去，她仿佛对这里已经很熟悉，慢吞吞往前走着，浑然不知自己周身的黑气越来越重。
司砚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左右看了看。
“困扰她的是什么鬼？”
“地缚灵吸收怨气，成为怨灵鬼。”
江诺指了指这地方，“无形无体，化气夺魂。”
三人跟在刘丽丽身后走着，怨灵鬼也不知在犹豫什么，始终没有出现。
而刘丽丽的脚步则越来越缓慢。
不能再等下去了。
江诺倏然脚步加快，两指点上刘丽丽的肩膀，顺着后背下滑，金光浮现一瞬，凭空画了道符咒印在背上。
“啊！”
刘丽丽惨叫一声，整个人开始剧烈颤抖，黑气和金光撕扯。
“还不出来！”
江诺轻喝，金光陡然加重，彻底压过黑气。
他接住倒下的刘丽丽，冷眼看向空间内出现的黑团。
“借用怨气生魂，可是要换回来的。”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从巨大的本体化成无数个分体朝他们涌去，带着彻骨凛冽的杀意。
每个分体都有张饱含怨气的人脸。
都是被它吸收了怨气的人。
江诺左眼寒光微闪，出手毫不留情。
刘丽丽晕倒在地，总得有人看着，司砚把恨不得远远跑掉的摄像小哥抓回来。
“看好她。”
司砚虽然是对他说话，可却紧盯着不远处和黑团打斗的江诺。
“好……好。”
摄像小哥压根都不敢往那边看，生怕已经岌岌可危的科学观彻底崩碎。
“司先生，你也过来躲……”
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司砚轻而易举捏碎试图溜缝闯过来的黑团。
摄像小哥：“……”
他讪讪笑了笑，对上司砚瞥过来的眼神，很上道地给嘴巴拉上拉链。
怨灵鬼就算吸收的怨气再强大，终究也只是地缚灵化身，三两下就败下阵来。
它没有本体，可地缚灵却是有的。
浑身黑气被江诺打散，露出本体的地缚灵竟然也是个学生。
他已经失去了神智，浑身校服破烂染血，灰白生疮的脸上满是怨怒。
“你看错了吧！”
随着这一声吼出，整个空间里传来无数回声，跟个唐僧念经似的。
“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