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真的老了,不明白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
见时间差不多了,老大爷没什么可说的,给了陆青黎一双节目组准备好的胶鞋,就带着陆青黎去改口了。
老大爷不再像之前那般站得笔直,反而身形有些佝偻。
陆青黎拿着铁钎跟在后面,估摸着陆辞听不见两人的声音,安慰的说:“大叔,孩子的话别往心里去。”
老大爷停住脚步,对陆青黎说:“现在年轻人都这么想吗?”
陆青黎:“额,我不知道所有人,但是周边人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老大爷何尝不知道呢?
他的儿子、儿媳嫌弃他是一个老封建,成天跟祥林嫂一样不停的絮叨以前的事情。
他在家不得儿子、儿媳的喜欢,孙子孙女也不喜欢听他叨叨,他没用了。
对家庭、对社会,毫无用处。
可是,人老了,没伴了,每一天都更接近死亡,越是这样,以前的记忆反而越加清晰了起来。
不回忆过去,又能干什么呢?
老大爷心情沉重,但是嘴上和手上却没有停下来,麻利的把口堵上,嘴上还说着一些改口的技巧。
陆青黎听着,按照大爷说的技巧把下一块地的口给改了。
“想不到你这个女娃子,看着挺瘦弱的,还挺有劲儿。”学的挺快的。
陆青黎尴尬一笑,她就说嘛,这个没什么难度。
确实是有点费劲,浇地是个苦力活儿。
掘这几下,自己手心都红了,“大爷,你有手套不?”
“有倒是有,就是忒脏。”老大爷怕陆青黎嫌弃。
“没事没事儿。”
“行吧。”
回到地头上,大爷给陆青黎拿了一副手套,手套是那种工人干活用的白手套,已经成了灰色,上面还沾着些许的灰尘。
陆青黎拍了拍就戴上了,就是手套很大,陆青黎的手小,显得有些滑稽。
陆青黎感受着手心手背传来的磨砂感,在心中感叹,农民的不易。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要放在以往,准是出去踏青、野餐的好时候。
可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在地头和地里穿梭,歇了做,做了歇,改口改的陆青黎都有些麻木了。
实在是累得很。
她才干了一个上午的农活,就觉得累的不行,可是这却是每个农民年复一年的日常。
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真不是现在年轻人想的那么简单。
身体累,导致心累。
陆青黎突然对张养浩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有了更深的体会。
最辛苦的,永远是老百姓。
陆辞在一旁坐着,脸通红,他问老大爷,“爷爷,到几点能回家吃饭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