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觉得聿长松这几日有些卖力。
不知是何缘故，他除了愈发会伺候外，还总是坏心眼地吊着她。
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她依旧吃他那一套，甚至很期待他每次学的新花样。
“娘娘，外面下雪了！”
“给大宝小宝多穿点衣裳，别冻着了。”
两个小家伙都爱玩雪，拦都拦不住，索性让她们高高兴兴地玩。
“是，娘娘要出去看雪吗？”
窗外是纷飞的大雪，姜韵把小暖炉捧在手里，柔声笑着道：“你们去吧，本宫怕冷。”
马上就是年节了，宫里似乎都变得热闹起来。
这宫里主子不多，太监宫女们也没那么多心思，老老实实地伺候，每年都能拿不少银子。
聿长松给大臣们改成五日一朝，无重大事情只要写个折子上奏便可，但自己白日里还是要待在御书房里批折子。
午后醒来还是有些倦懒，姜韵裹上厚软的锦裘，在宫女们的陪同下去了御书房。
她性子懒不爱动，聿长松便央着她每日去御书房看他。
虽然御书房就隔了一条花园路，走不了多久，但是好在能让她动动。
“皇上，皇后娘娘快到门口了。”太监总管半弓着腰从外头跑进来传话。
聿长松立马把奏折放一边，迈着大步出去。
“夫人！”
脚下是踩雪发出的沙沙声响，姜韵抬起头，莞尔一笑，“长松，下雪了。”
“等会儿陪夫人玩。”赶忙将人抱起，男人伸手抖了抖她身上的雪花，转身进殿。
“不是让人传了话，天冷就不用过来了吗？”
姜韵环住他的脖子，眸色温柔，“想你，就来了。”
聿长松摆了摆手，看向太监吩咐道：“再添两个炉子来。”
“是。”
握着她的手捂暖，聿长松低头亲了下，低声打趣，“大白日的，夫人矜持些，晚上告诉我便好。”
“我让御膳房炖了汤，你喝点暖身子。”姜韵示意身后的宫女端上来。
男人眼底染上笑意，“好。”
两人互相喂着喝了汤，边上的太监总管笑脸如花，半捂着眼睛不敢直接看。
身上暖和了，心思便完全不在折子上了，聿长松目光深沉地扫了太监一眼，对方立马会意，把殿内的小宫女小太监都打发出去。
姜韵靠在旁边聿长松专门命人做的软椅上，拿着折子打发时间。
她缩在毛茸茸的红色锦裘里，像只小猫似的，慵懒又娇贵。
聿长松弯腰把她抱起来，低头噙住她的唇，低声沉闷道：“夫人是小妖精变的。”
“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大妖精。”姜韵轻揪了下他的脸，“倒打一耙。”
“一时半会儿批不了折子了。”男人轻声叹息，抱着她去后面休息的寝殿。
姜韵微恼地拍了下他脑袋，“聿长松，刚刚是谁跟我说要矜持？”
“夫人，天黑了。”
姜韵侧过头，明黄色的锦被拉过来挡住了上方视野，暖意席卷全身，是温柔的诱惑。
屋内暖和如春，褪下衣裳也不觉寒冷。
聿长松抱着她出去，在处理公事的龙案上铺上了柔软的毯子，倾身而下。
外面还能隐约看到宫女太监来回走动的身影，姜韵只觉得无比恼羞，抓住他的手臂，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