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他用力握紧,姜韵微微转动手腕,示意他先松手。
聿长松冷静下来,轻轻揉了揉她的手腕,伸手抱住她,“韵韵,再怎么生气都行,别进宫。”
姜韵垂眸看他,抬手抚上他肩上的纱布,目光微冷。
皇帝不除,这样的刺杀永远都不会消停。
她不喜欢聿长松利用她,但是更不喜欢有人一直捣乱。
瞥见她眼底逐渐坚定的神色,聿长松心下一沉,收紧手臂,“韵韵,我疼。”
“哪里?”姜韵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问。
男人眉头微蹙,对她的关心很是受用,嗓音低哑道:“手疼,背上的伤也疼。”
“我看看。”她低下头来,聿长松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下。
女子眸光顿住,对上他带笑的眼睛,抬手擦了擦脸。
聿长松蓦地笑容一垮,气恼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在她脸上乱亲,“非要把我气死,你才高兴?”
还要擦脸?
他亲她一脸,看她怎么擦。
姜韵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男人嘴角的笑容更甚,掐住她的脸,“对,生我气就对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对他生气了,总是冷冷淡淡的,让人浑身不自在。
还是这样好,至少将他放到眼里了。
“王爷不疼了?”姜韵戳了他一下,男人倒吸一口冷气,气笑道,“你也舍得。”
姜韵没应他,只是把早膳端过来,柔声道:“先吃东西。”
“手疼。”男人有气无力道。
瞥了眼环住自己腰身的大手,姜韵无奈地给他喂。
聿长松的伤很重,直接告了半年的假。
大概是怕姜韵会不理他,或是一冲动跑进宫,原本两个月就能好的伤,愣是被他拖了半年才好。
半年下来,男人身上的伤不仅全好了,气色都比以前好,身强力壮的,捶死一个人不在话下。
府里依旧有混进来的细作,不是暗杀就是下毒,实在令人厌倦。
姜韵如今比聿长松更想把皇帝杀了。
夜晚,姜韵端着厨房新做好的红枣银耳羹去聿长松的屋里,看着伏在案牍边仔细书写东西的男人,眸光微闪。
听到脚步声,聿长松放下笔,大步走来,接过她手里的碗,“下次太晚了不用过来,你派人喊我过去便是。”
“王爷趁热喝了吧,天冷暖身子。”姜韵牵着他的手在旁边坐下,声音是难得的温柔。
聿长松有些受宠若惊,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
姜韵红着脸躲开,“不许亲。”
听着她娇嗔的语调,再看她羞红的脸,聿长松欣喜若狂。
捧着碗一口喝了,他弯腰抱起人,黑眸明亮地看她,“韵韵,你今晚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见他全部喝了,姜韵主动勾住他脖子,亲昵地贴上他的额头,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
聿长松呼吸微紧,浑身莫名热了起来,抱着她朝床上走去。
“你原谅我了,对吗?”他语气肯定道。
“没有。”姜韵撇开头,眸光闪得厉害。
“你就嘴硬,你都主动亲我了。”他不依不饶道,将人放到床上,满眼笑意地看她,“都冷了我半年了,再不理我,我真的要哭了。”
姜韵抿了抿唇,直勾勾地看向他,“王爷亲我。”
“本王是不是在做梦?”他不敢置信地低喃,还是配合地低头吻上她的唇,再也克制不住地倾身而下。
从姜韵说自愿后,他就再没对她做过什么,怕她误会,更怕她生气。
但是现在,她主动了。
他的小姑娘终于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