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万万使不得啊!”
男子有力的臂膀伸过来揽住她的肩,姜韵客套地推拒了下。
楚胤辞连带着被子一起把她抱住,只觉得轻得很。
跟没吃过饭似的。
难怪屋顶都是破破烂烂的,她竟清贫到如此地步了。
姜韵抬起头,脑袋刚好撞到皇帝下巴,赶紧垂头认罪,“皇上恕罪,臣该死。”
“姜爱卿脑袋挺硬。”不带什么情绪的声音落下。
姜韵嘴角微僵,“皇上,臣不是有意的。”
“若是有意的,这脑袋再硬也没用。”楚胤辞声音清朗了不少,似笑似威胁。
姜韵不敢乱动,免得他把她的硬脑袋砍了。
把人放到床上,姜韵抬眸对上他的眼,幽暗深邃。
“姜爱卿这么看着朕,朕脸上有东西?”皇帝慢悠悠道。
姜韵赶紧垂下眸子,“臣该死。”
看着她受惊的眼睛,倒是有几分讨喜。
是个没什么心机的。
楚胤辞没计较,直起身拍了下衣裳,“时辰不早了,姜爱卿好生养病。”
“是。”
看到皇帝翻窗走了,姜韵抬手摸了摸脑袋,很快就躺下继续睡了。
等到再睁开眼,就看到秦氏老泪纵横,边上还坐着太医院院首李太医。
他正要把脉,姜韵隔了会儿才伸出手。
等太医开完药离开,秦氏就扑过来抱住她,“云儿,是娘不好。”
“娘说什么胡话呢,我就是昨晚没盖好被子。”姜韵轻声宽慰着。
秦氏抹了泪,出去熬药。
姜韵微微松了口气,还好醒的及时,没让太医瞧出她是女儿身。
昨日就递了告假的折子,这两日她可以安逸地在家里躺着。
晚上看了会儿书,正要熄灯,窗户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她愣了下,赶紧下床行礼,“皇上。”
“爱卿免礼,身子可好些。”
“臣好多了,多谢皇上,皇上的伤可好些了?”姜韵关心道。
一听她说这伤,楚胤辞就莫名地觉得浑身酥麻。
“朕无碍。”熟练地在桌边坐下倒茶,皇帝坦荡直白地盯着她这边看。
姜韵把被子裹好,“皇上,夜深露重,您来此还是为了修建寝殿一事?”
“你们户部一个两个都告假,朕只好来此找你了。”
“皇上恕罪,臣是真病了。”姜韵低声道,有些头晕地靠在床头。
楚胤辞没继续说,起身走过来,伸手探了下她额头,“怎么还发烫?”
姜韵抬手握住他的手,“臣自小体弱,感染风寒都会反复,七日便好,皇上不必忧心。”
柔软指尖在掌心划过,绵痒酥麻。
楚胤辞立马抽回手,眸光波动,“好生歇息。”
他起身准备走,就看到原本还好端端坐着的人朝着床边磕去。
他连忙走过来接住,伸手环住她的肩膀,接着扶着她躺下,“爱卿?”
“嗯......”姜韵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就感觉有只冰凉的大手反复在自己的额头上摸。
她仰头蹭了蹭,握住他的手。
楚胤辞眸光微变,想收回手,却发现她抓得紧。
“姜爱卿,松手。”他轻声道,见她没反应,只好自己伸手去扒拉。
姜侍郎的手指纤细白皙,楚胤辞稍稍对比,发现竟和他的手小上许多。
感觉他一只大手能完全包裹住。
他当真除了是男子外,一点都不像男子。
挣脱开,楚胤辞扯着被子给她盖好,只觉得困倦。
已经很晚了,心底是想回皇宫,但是脚下却有点不想动。
他看了眼边上的软榻,又看向面前的床。
姜韵脸颊泛起了红,楚胤辞只好先起身去给她弄湿帕子敷额头。
替换数次,姜韵才没有继续发热。
楚胤辞微微松了口气,明日还是让暗卫来,他真是莫名其妙,深更半夜跑来照顾一个臣子。
就因为她是因他染疾。
然而第二晚暗卫便来报,姜侍郎一夜未眠,和他在屋子里瞪了一整晚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