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娇娇软软的人儿抱在怀里,裴玉礼手臂似是脱力,缓慢地又把她放下去。
男子闷哼出声。
姜韵眼前的烛火仿佛在那一瞬间炸开来。
她低头咬住他的肩膀,很快脑袋就不小心撞上他的脑袋。
疼。
“裴玉礼,你撞到我头了。”她哭出来,声音里满是控诉。
抬手给她揉了揉脑袋,小少爷哑声笑起来,“笨蛋。”
烛火在眼前上下跳动,姜韵咬得更紧。
直接在他肩上啃出了牙印。
“你才是笨蛋。”她小声骂,努力抱紧他。
裴玉礼没计较,只是让她的声音变碎。
柔柔的低吟声,似是夜里悦耳的浅唱。
闹腾了半个时辰,裴玉礼才罢休。
拿着干净的帕子擦干身子,之后便抱着娇娇软软的人儿回了屋。
明明逛街市吃了不少东西,姜韵觉得这会儿又饿了。
看到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鸡汤,她有些无力地扯了下小少爷的衣襟,“相公,要喝汤。”
“就饿了?”裴玉礼抱着她在桌边坐下,把鸡汤端到她面前来。
瓷碗的边缘不烫,姜韵伸手接过,安静地喝着汤。
她抿着红润的唇,明明是最正经不过的喝汤动作,偏偏落入他眼底,就觉得分外勾人。
裴玉礼心底痒痒的,现在是他不太正经。
“娘子,我也要喝。”
“你自己盛,边上还有。”姜韵语调娇软慵懒地回他。
裴玉礼没吭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吃独食。
盯得人心底发毛,姜韵嗔了他一眼,把手里的递给他,“我喝饱了。”
“我又不是小狗。”府里的小狗都不吃剩饭剩菜。
裴玉礼嘴上抱怨着,还是抓着她的手给自己喂汤喝。
这样好歹算是媳妇伺候的他。
姜韵忍俊不禁,侧头亲他,“相公不是小狗,是大狼狗。”
很凶的大狼狗。
“还要不要喝点?”裴玉礼嗓音低哑地问,垂眸看向她绯红的脸颊,手指轻轻捏了下。
姜韵摇摇头,“吃饱了。”
她顺便把生子丸也吃了,等一个月了她就喊大夫来诊脉,不能让小少爷这么没节制了。
以前巴不得往死里教他,现在恨不得没教过这学生。
昨晚一整晚都没停,偏偏现在他好像还兴致勃勃。
“娘子别看我,我今晚再碰你我就是狗。”裴玉礼抬手保证道。
姜韵安心地窝在他怀里,“相公,明日这屋子的锁能开吗?”
她可没有忘记两人还在屋子里锁着。
“能开,娘应该差不多琢磨出来了。”裴玉礼温声笑了起来,“娘又不是笨蛋。”
姜韵狐疑地看他,总觉得他在骂人。
晚上睡下休息,小少爷专心致志地给姜韵涂了药。
他的娘子身子娇贵得不行,碰一下就委屈地冒眼泪。
明明是心疼的,但是身子又莫名地热了起来。
他眉头皱起,目光落在桌上的鸡汤上。
“相公,去吹蜡烛。”看到他在发呆,姜韵伸手戳了下他的腰背。
裴玉礼身体抖了下,立马握紧她的手,沉声应完,很快下床去吹蜡烛。
姜韵往床里侧挪了挪,以前都是睡外侧,如今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她至今记得小少爷绷着脸说让她离远点的模样。
床侧微微陷下,姜韵伸手抱住裴玉礼的腰,对方动作一僵。
“相公,怎么了?”她仰起头,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很明显能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