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局子不是第一次，但刘秀芳还是第一次进审讯室。
饶是曾师傅在路上高喊着刘秀芳没动手，一个姑娘家家的进局子算什么事儿，局子他们老爷们走一遭就完了，嚷了一路也没能改变刘秀芳此时坐在板凳上和张队、小警察面对面的结局。
“我说得绝对是实话，真的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刘秀芳被轮圈似的问话搞到头晕，就差发誓自己是个大好青年。
“不是早就认识么？”张队开口问道。
“认识就不算了么？那行，那些师傅可不认识人，这总算是见义勇为了吧？”刘秀芳的一堆活儿没干怎么样，却把一群师傅干到了公安局，真要把人耽误在这里，她怎么和佟姐交代呢，愁啊。
“咳咳~注意态度。”小警察敲了下笔。
“是。”刘秀芳蔫头蔫脑。
“休息十分钟，之后我们回来再问。”张队肃着脸，示意一下，和小警察起身就走。
“啊啊啊啊啊……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完蛋的人生啊。”刘秀芳趴桌上哀嚎着，反正隔音好，也没人听得见。
嘀嘀嘀……
“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扎到子宫，以后会不会影响生育现在不能保证。”大夫走出来，和围起来的老老少少正说着。
三儿还是那件沾血的衣服，在公安局签了名按了手印便匆匆跑了过来，“大夫有没有办法……”
大夫摇着头，“我们设备有限，做不了更精细的判断，况且病人智力有问题，并不配合，我们总不能一直全麻。”
“我的丫丫啊！”老太太哭起来，“可咋办哩！”
“妈，也不一定……”身边人立刻扶住，“妈，大夫说不好说，不是一定不行。”
“那要是不行，我的丫丫咋办？”老太太坐在地上拍打着，“这是要我的命啊！”
人说着就仰了过去，一时间喊妈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