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晨八点,徐嫂子家的店没开门。
等到九点,刘秀芳在门口一站,徐嫂子家的店依然铁将军把门。
刘秀芳摸着下巴,琢磨着该不会是她乌鸦嘴,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别看了,两口子下半夜打一宿,这会儿估计还起不来床。”佟姐店另一边的老板挺着肚子,拽着裤腰带就往街尾走,“鬼哭狼嚎的,害得老子都没睡好,早晨灌一肚子茶水。”
隔壁的老板基本不出店门,刘秀芳搞不清这位老板的行事风格,这是说真的还是讲荤话,唉,都怪她自己思想不纯洁。
思想不纯洁如她,那也不能完全怪她,谁让她经历过信息轰炸呢。
“报道。”小乘务员的精神面貌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一晚上的自我调节还是有点儿作用的,起码比从车上下来又被气了一遭要好上一些。
刘秀芳眯着眼笑,今天这卖身契怎么都得让你签下来。
“来,你店里先坐着,我给你买汽水去。”刘秀芳望向小乘务员的眼,冒着绿油油的光,愣是把阳光温暖下的小乘务员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小乘务员抖着嘴,“你找我到底啥事儿呀?”
等刘秀芳屁颠颠抱着两瓶汽水回来时,小乘务员仍站在阳光下一动不动。
“进店说,你杵这儿干嘛?来,咱俩好好聊聊未来。”刘秀芳兴致勃勃,未来的销冠苗子啊,你不是嫌挣得少嘛,姐姐给你打开挣钱之门,一起为无助少女谋出路。
隔壁老板嘘嘘完,提溜着裤腰带回来就听着这么一耳朵,果然世界是参差的,老徐家半夜打成了狗脑袋,这小媳妇儿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面和小伙子谈未来。
离得那个近,差点就嘴对上嘴,啧啧,不堪入目。巴巴望了好几眼,隔壁老板目送两人进店,总不好跑人门前蹲着,脑瓜子灵光一闪,回店里吭哧吭哧拽出个大家伙。
横在店门前的躺椅,梗在躺椅上的将军肚,话没听上两句,直接给自己晃睡着了,可怜店里上午的业绩提前画上大大的鸭蛋。
店里的两人一个叨叨个不停,一个直摇头。
“我不干!”小乘务员脑袋摇成拨浪鼓,“我有工作,没必要多受这累。”
“嗨,钱总不会咬手,又不是让你辞职下海,兼职而已。”刘秀芳把汽水塞到小乘务员手里,“你尝口,这个味道特别好喝,野果厂新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