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乘务员坐在摊位后面的台阶上,手里的小树枝轻轻扫着台阶边缝的蚂蚁。
刘秀芳偷偷回头看了几次,也没见到人家把脸抬起来,“你小哥儿把脸焊地上了?”
“他生气了。”来凤声音低哑,十分难过的模样,“都是我的错。”
“你到底答应什么了?把他气这样。”是她想得那事儿么?刘秀芳不好问太直白。
“就家里那点事儿呗,我答应我妈了。”半大的姑娘,红着眼,苦笑着说着,“反正我也想过了,长大了总要嫁人的,不离家挺好。”
“你……”刘秀芳把手里的衣服挂回去,拉着来凤悄声问道,“你要不要找找妇联?你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一个户口本上的兄妹关系不能结婚,亲不亲不打紧。”
“姐姐,再闹下去,我就没家了。小哥儿能收留我多久呢?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来凤笑意不减,“他家我住不久的,我爸妈要是真心不打算养我了,我没个去处,总不能住大桥洞去。”
来凤的笑让刘秀芳汗毛立起来,又听来凤继续说道,“妇联有什么用,能把我接她们那里养大?都靠不住的。”
“你小哥儿他?”刘秀芳又望了一眼,小乘务员手里的树枝已经变成了一截一截,“他不是说……”
“要是再过十年,我相信我小哥儿说养我就能养得起我,可现在他还不行。”来凤满眼都是小哥儿低落的身影,“他还不到二十呢,当不了家,做不了主,我不能拖累他。”
“总会有办法的。”人世间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平,刘秀芳满心酸涩,“我们一起努力去找,你总不会一直孤军奋战。”
瞳孔深处亮起一丝光,来凤搂住刘秀芳的腰,轻声软语,“姐姐,能认识你真好。”
立着的汗毛乖顺下来,刘秀芳把下巴贴着来凤的头顶,“来凤啊,我们不要怕,总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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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记者:姜总,在事业方面,您对刚毕业的大学生有什么建议?
姜来凤:无论什么事,可以心软,但绝不能手软。
记者:佟氏风风雨雨二十年,是什么让您初心不改,从毕业到如今一直坚守在这里?
姜来凤:因为我不想孤军奋战。
电视前,刘秀芳晃着摇椅啧啧出声,来凤这小嘴儿还是那么会巴巴,我提前退休了,才不和你个事业狂一起奋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