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继续。”周母理了理衣衫,唉,半夜训孩子,白瞎了穿这么好看。
“妈,太长了,字儿太小,我看不清楚。”周铃铛想要造次,也迫于亲妈的威压而不敢造次。
“往灯底下跪,今天我特意寻来的,不好找呢,别白瞎了我的心思,继续读。”周母指了灯下的位置,示意闺女跪过去。
“哼~”周铃铛撅着嘴用膝盖蹭过去,盯着比蚊子还小的字儿继续读,“……嫁女择佳婿,毋索重聘;娶媳求淑女,勿计厚奁。见富贵而生谄容者,最可耻;遇贫穷而作骄态者,贱莫甚。”
“停!”周母一拍手,“再把这两句读一遍。”
周铃铛气哼哼,又读了一遍。
“知道我什么意思没有?”周母走过来,拿手指撮着闺女的发旋儿,“你是咱家独女,我不求你往多高了嫁,起码得找个像样的。”
周铃铛顺势抱住亲妈大腿,“是不是孟娇那边后来出幺蛾子了?妈,我是无辜的,平时我俩都不一起玩儿的。”
“跪着。”周母踢踏着腿脚,把周铃铛震了下去,“我还没说完。”
“妈~”周铃铛去摸周母的拖鞋,“你又买新东西了。”
“省城那边住楼的都这么穿,滚一边去,别插话。”周母坐回去,继续说道,“孟娇婆家那边说好的一样都没做到,更严重的是,孟娇怀孕了。”
“什么?”周铃铛瞪圆了眼睛,“不才认识没多久么?”
“对,算着日子,那男的还没离婚。”周母观察着周铃铛的眼神,不像作假的样子。
“臭不要脸的。”跟今天的王八蛋一样恶心,周铃铛把今天的恶心一起骂出来,“都是畜牲。”
“畜牲才会不知礼义廉耻。”周母补充,“所以你要懂得什么样的人连你的身边都不配站。跪到十二点,反省自己。”
“妈,现在才十一点。”周铃铛哀嚎。
“你自己坏了规矩,还有,这一个月你禁足,除了上班,其余时间老实在家里待着。”周母扭扭腰肢,老了,坐一会儿就发酸,“我去煮一壶茶回来陪你。”
等周母摆着她新买的软底拖鞋无声走回来,周铃铛已经跪坐在地上,没办法,她头不舒服,熬得十分难受又不敢讲。
“跪直了。”周母小心托好茶盘,用脚踢了一脚闺女屁股。
“跪不直了,我想睡觉。”周铃铛沁着头,无精打采。
“对了,我忘了和你说件事儿。”周母把茶盘轻轻放好,回过身来语气带着几分愉悦,“明天我给你约了人。”
“嗯?”周铃铛跪直了,“什么叫给我约了人?”
“就是相亲,但这个说法估计你不会喜欢,所以可以叫做我替你安排好了约会。”周母越说越开心,“就你小时候认识的纺织厂那家,现在人家是厂长了,我给你约了他家的老大,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别给我搞砸了。”
“啥纺织厂那家?我什么时候认识纺织厂的了?”周铃铛拒绝,“我不认识,我不去。”
“就你小时候,我们住河边那会儿,要不是你爷爷奶奶身体不好我们搬过来一起住,你们估计就是青梅竹马了。”周母带着几分怀念,“你四五岁时和野小子一样,嫌热不肯留头发,天天跟在几个大孩子屁股后面追,不是我说,你特别喜欢陈家老大,他还有个奶呼呼的弟弟,你追着哥哥跑,那弟弟也追着哥哥跑,有一次弟弟没追到人摔了,就扯着你裤子哭。”
周母说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大腿,十分失风度,“你都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荒唐事儿,哈哈哈~”
“我能干什么荒唐事儿,肯定看不惯他哭,给他打了。”周铃铛最烦哭兮兮的破孩子。
周母捂着肚子笑,“不是,你嫌他哭得烦,还拽着你裤腿儿,你直接把裤子脱了,光着屁股跑回家了。”
周铃铛张开嘴,愣是没发出一个声响,荒唐,真荒唐,绝对不可能,这还不如扒别人裤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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